儷淇沈吟著。這一點倒是跟徵信社給她的資料完全脗合。事實上,亞倫跟她談過有個女人長得與她酷似後,隔天下午她便忍不住跑去精品店外面偷看賀湘彌了,結果一看之下,她簡直是驚駭不已。當下便立即找來徵信社,要他們在兩天之內仔仔細細地調查她的一切。
由於賀湘彌的身世單純,又一直固定住在臺北,所以徵信社很快地便交出了報告。報告上詳細記錄著她生長於臺北縣,四歲那年因為雙親去世,因此在舉目無親之下被送到育幼院,滿十八歲後便離開院所,自力更生。另外,她有一個很親密的男朋友:譚健弘。
當然,報告上也清楚地記載著譚健弘這一陣子所惹的大大小小麻煩,還有最近積欠的和解金。
“那麼你呢?”湘彌迷惘地看著對方的臉。“你說你來自新加坡,是否還有任何姐妹呢?”好奇怪的感覺,除非是雙胞胎,否則不可能如此相像啊!
“我也沒有。”廖儷淇很乾脆地回答。“至少我母親從來沒提過她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這一點,我很肯定。”儘管近幾年廖家有些家道中落,不過還有些祖產在,所以生活用度還算寬裕。是以,她不認為母親會明知有流落在外的子嗣,卻不接回來撫養。
原本她想打長途電話回新加坡給母親,仔細問清楚這件事的,可是她跟母親的關係長久以來都很惡劣,幾乎一聯絡就大吵,再加上她這次是偷溜來臺灣躲避訂婚的,可不想自投羅網,所以就作罷了。
聽到廖儷淇的答案,湘彌忍不住感到悵然若失。雖然明知這種想法很荒謬,自己不可能會有孿生姐妹的,可是,這麼相像的臉龐……
她不解地看著廖儷淇。“你為什麼會來找我?而且還事先調查我?”這個女人是個謎,她的出現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
“很簡單,因為我說過要跟你談一筆交易。”廖儷淇精明地微笑。“我直接匯入重點吧!你正在煩惱男朋友積欠的一百萬和解金,是不是?你怕譚健弘真的被告上法庭,對不對?我可以提供你一個很好的方法,只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我就給你兩百萬新臺幣的報酬。”
什麼?!湘彌幾乎消化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意外訊息。“你……你連譚健弘的事都調查過了?兩百萬?你到底要我去做什麼事?”她的手心開始發抖。好奇怪,這女人明明擁有跟自己一樣的臉蛋,但她的眼底卻透露著一股令人發寒的邪氣,她害怕這種感覺。
相對於湘彌的惶恐,廖儷淇卻顯得很悠閒,彷佛已胸有成竹。“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要你去一個地方——新加坡。我母親在新加坡幫我安排了一門婚事,對方有錢有勢,是新加坡的建築大亨,家財萬貫。可是,我不愛他!我只愛亞倫,再多的榮華富貴也無法拆散我跟亞倫!”她嫵媚地朝一旁的男伴微笑,對自己一流的演技感到很得意。
“我無法接受財團聯姻,但也無法勸阻我母親。兩難之下,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你替我回新加坡去訂婚,而我則繼續跟亞倫在一起。你人一到新加坡後,我就匯五十萬元到你指定的戶頭,讓譚健弘先應急,等到你順利跟展仲堯完成訂婚手續後,我再匯入五十萬元給你。至於最後那一百萬的尾款,在你日後離開展仲堯時,我一定會匯給你的,這樣聽起來對你很有利吧?”
她很狡猾地強調著這筆交易對湘彌多有益處,卻隻字不提有關展仲堯的恐怖傳言,例如:他是個一身惡疾的槽老頭,還有他前兩任未婚妻都意外離世!
湘彌驚愕地聽著,一時無法消化這麼多古怪的訊息。“這……這真的太怪異了!你要我去當冒牌貨?但,難道展仲堯都不會起疑而拆穿我嗎?還有你母親那邊,就算容貌再怎麼相像,她還是會看出端倪啊!”
“這你更不用擔心,我早就全盤計劃好了。”廖儷淇很輕鬆地道:“我跟展仲堯壓根兒沒見過面,這樁婚事是由他的秘書向我母親提出的,反正你的臉蛋跟我一樣,他也不知我是什麼個性,不會起疑的。至於我母親……I她冷酷地撇撇嘴。
“除了在訂婚宴上,你應該都不會再遇到她,因為她不住家裡。她長期住在寺廟,說那裡清靜,而且她很可能還不會出席訂婚宴。另外,等到你訂婚後,就要立刻搬入展家居住,這是展仲堯的要求,他們希望我儘快搬進去,融入他們的生活。”
湘彌無法置信地聽著,又問:“那……就算我答應你去替你訂婚,但,訂婚之後呢?正式婚禮什麼時候舉行?你該不會要我真的嫁入展家吧?這我做不到!”
就算真的很需要那筆錢好救健弘,但她也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