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晨光語氣中不自覺帶出了埋怨:“將軍夫人心太狠了。雖然將軍新婚就去了北地,不能陪著將軍夫人,可這不是大梁將士們該做的嘛。若人人都留在京城享富貴,這京城早就成韃子的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北地那麼冷,呵口氣都能化成冰渣子,墨被凍住了,將軍每寫一個字都要重新把墨化開……”
小車伕顯然跑題了。
喬昭皺眉:“別說了,去將軍府。”
她不想把那裡叫“侯府”,因為這樣一叫就會讓她想到那兩年多牢籠般的生活,還有揮之不去的窒息感。
坐到馬車上時,喬昭腦子裡一直在想:原來那兩年,邵明淵一直在給她寫信的。那些信全都被靖安侯夫人截下了,沈氏為什麼這麼做?
就算聚少離多,母子親情不如時時伴在身邊的子女那樣深厚,可攔下兒子寫給兒媳的信,這樣的做法太匪夷所思了。
喬昭嘆氣。
靖安侯府的古怪,比她想的還要多。怎麼一朝重生,處處是謎團了呢?
晨光把馬車趕得飛快,沒過多久馬車一個急停,喬昭趕忙伸手扶住車壁。
“三姑娘,到了!”
眾人正等得心焦,聽到腳步聲忙抬頭看去,一見晨光身後跟著喬昭,不由愣住。
“你怎麼來了?”池燦皺眉。
自打那日長容長公主道破池燦心事,他莫名生出了不想見喬昭的心思。此時見了,煩躁的同時,心底深處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這份欣喜,讓他更煩躁,自然語氣極差。
喬昭深深看了池燦一眼。
她又哪裡招惹他了?
“晨光喊我來的。”喬昭淡淡說完這話,走向喬墨,“喬大哥,邵將軍怎麼樣了,帶我去看看。”
喬墨點頭:“好,黎姑娘請隨我來。”
眼見喬昭跟著喬墨往裡走,池燦面上陰雲密佈,挑眉問晨光:“黎姑娘什麼時候認識喬公子的?”
他就沒見過這麼會招蜂引蝶的小丫頭!
“呃,我不知道啊。”晨光裝傻。
立場要分明,態度要堅定,池公子可是他們將軍大人的情敵咧,他才不會解釋呢。
讓誤會來得更深刻些吧!
喬昭走在喬墨身側,忍不住打量他的臉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