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複雜心緒。
雖然她的死不是那人畫多少幅畫像能夠挽回的,但畢竟,被人記住和轉而拋到九霄雲外去的感覺,還是不同的吧。
喬昭嘴角不由露出淺淡的笑意。
“三姑娘,您什麼時候見過將軍夫人的?”晨光抓心撓肝般好奇。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們將軍夫人以前不也住在京城嘛。”
“原來是這樣,剛剛我還嚇了一跳。那您畫這個幹嘛呀?”
“晨光,上次讓你扮成老虎去嚇人,難為你了吧?畢竟夜裡潛入他人府邸,還是挺麻煩的。”
“這有什麼麻煩的,對我來說如履平地,三姑娘您不知道,想當初在北地的時候……”
晨光眉飛色舞地說,喬昭耐心地聽。
等他說完,喬昭笑笑:“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再去一趟吧,用這幅畫嚇嚇人。”
晨光:“……”剪刀呢?他要把這煩人的舌頭剪下來!
天陰了一整天,沒有一絲風,整個京城都像攏在蒸籠裡,寇尚書府自然也不例外。
伺候毛氏的兩個丫鬟汗水直淌,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只得悄悄挪到敞開的窗子旁透口氣。
這樣的天氣真是熬人,偏偏太太病著,屋子裡不能放冰盆,又一屋子藥味,連她們都跟著受罪。
“春枝,扶我下來走走。”毛氏啞著嗓子喊。
兩個丫鬟忙去扶毛氏下床,心道請玄清觀的道長們來做一場法事還是挺管用的,原本大半時間都在昏睡的太太今天就清醒不少。
太太早點好了,她們日子才能好過。
連日臥床,毛氏腿腳有些發軟,挪到窗邊坐下來,緩了口氣道:“今天這樣子,要有大雨了。”
“有大雨好,咱們府上才做了法事,再下一場大雨,把一切晦氣沖刷得乾乾淨淨,太太就能大好了。”
毛氏笑笑,看向窗外低沉烏黑的雲。
玄清觀是有名的道觀,道長們都是有大本事的,請來他們做了法事,什麼魑魅魍魎都會被驅得乾乾淨淨,那個短命鬼又算什麼。
這樣一想,毛氏頓覺渾身又輕快不少。
一絲涼風從視窗吹進來。
毛氏舒適嘆了口氣。
“太太,可能要下雨了,您才好些,還是不要吹風了,婢子扶您回去躺下吧。”
病了一場,毛氏更加愛惜身體,聽丫鬟這麼一說,點了點頭,由丫鬟扶著往回走,並吩咐道:“窗子先不必關,屋子裡跟蒸籠似的,等雨落了再說。”
夏夜的雨來得急,毛氏這話說了沒多久,屋外大風狂作,吹得窗戶呼呼作響,春枝忙去關窗。
她來到窗前,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
白衣白裙的女子立在窗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