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才安心嗎?如果是這樣,那就隨你吧。”
常年的病體纏綿,讓曾經手握重兵的靖安侯身體單薄如讀書人,臉色白中泛青,加上現在索然的神態,瞧著頗讓人心慌。
沈氏心軟了幾分,語氣一轉:“二郎真的是病死的?”
無數個晚上,她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想到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很可能早就死了,讓一個野種霸佔著他的身份,享受著他的待遇,就恨得滴血。
可恨過後,她心底深處又隱隱有著奢望。
或許,她的二郎沒死呢?
只是被他這個狠心的爹給弄走了。
靖安侯緩緩點頭:“嗯,咱們的二郎病死了。沈氏,你是二郎的娘,我是二郎的爹啊,難道我不希望二郎活著嗎?”
“嗚嗚嗚”沈氏掩面痛哭。
邵景淵與邵惜淵大氣都不敢出。
邵惜淵尚且還好,邵景淵就慘了。
他的豬頭臉還等著大夫給上藥呢,現在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父子三人默默無言。
沈氏哭夠了,猛然抬頭看向靖安侯:“那麼邵明淵呢?這話我悶在心裡二十一年了,今天侯爺能不能告訴我,他究竟是從哪來的?”
邵景淵與邵惜淵齊齊看向靖安侯。
是啊,既然他們的二弟(二哥)死了,那現在的二弟(二哥)又是誰?
靖安侯不做聲。
“侯爺說話啊!”
靖安侯嘴唇翕動,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沈氏逼問再三,靖安侯一直一言不發。
“我明白了,那個野種是你與外室生的,對不對?”
靖安侯一怔。
“你說啊,說啊!”沈氏氣急了,站直身體道,“話已經說到這裡,侯爺就不要再瞞著我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個清楚,我就撞死在這裡!你告訴我,他到底是不是你和外面的狐狸精生的?”
“是!”靖安侯閉了眼,沉聲道。
沈氏愣了愣,而後猛烈咳嗽起來。
“母親”邵惜淵嚇壞了,去扶沈氏。
沈氏一邊咳嗽一邊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還有那個野種,最好是早早死了別給我添堵!”
“你住口!”靖安侯冷喝一聲。
沈氏瞪大了眼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