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下,提防看了江詩冉一眼才走出去。
江詩冉看到磚頭表情一僵,冷笑道:“怎麼,你的丫鬟還想拿磚頭砸我不成?”
喬昭淡淡道:“江姑娘想多了。”
江詩冉等了等,見喬昭後面就沒有下文了,忍不住咬了咬唇。
居然連個解釋都沒有,是不是料定了她不能把她怎麼樣?
“黎三,你跟九公主說好了三天後調整藥膏用量,九公主今天請你進宮你卻不來,我看你根本沒把九公主放在眼裡吧?”
喬昭淡淡瞥了江詩冉一眼,看向真真公主:“殿下把面紗取下來,讓我看看。”
真真公主默默取下面紗,悄悄捏緊了帕子盯著喬昭,心中很是緊張。
江詩冉飽含怒火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你是聾子嗎,聽不見我說話?”
真真公主不由皺眉,只覺這個聲音格外刺耳。
以前她怎麼沒覺得好友這麼聒噪呢?
喬昭這才看向江詩冉,平靜問道:“江姑娘可以代表公主殿下的意思嗎?”
江詩冉被問得一滯,不由看向真真公主。
真真公主衝喬昭勉強笑笑:“本宮當然沒有這麼想,冉冉是個直脾氣,黎三姑娘莫要往心裡去。”
“真真!”江詩冉不料好友直接否定,頓覺掃了面子,心中很是窩火。
“那就好,我還以為公主殿下也這麼想,原來只是江姑娘一個人的意思。”
“你”江詩冉氣得臉通紅,有心反駁,卻發現找不到反駁的點。
“請喝茶。”冰綠端了托盤過來,把茶杯一放,退至一旁重新撿起磚頭。
這塊用來墊腳的磚頭還挺紮實,小丫鬟默默想。
喬昭雖在隔壁宅子裡小睡了一會兒,但這兩日為了臨摹邢御史的字可謂身心俱疲,此時依然覺得頭隱隱作痛,遂開門見山道:“殿下的肌膚對藥膏沒有不良反應,從今天起就連續敷用吧,晨起時把睡前的藥膏洗去塗上新的,如此反覆,七日後再看成效。”
真真公主心下有些失望,忍不住問道:“就這樣麼?”
喬昭笑看著真真公主:“尋常一個痘印想要消下去尚要十天半月呢。”
真真公主自知失態,臉微熱:“是本宮心急了。”
皇祖母喜歡的是規矩懂事的女孩兒,她不可能像江詩冉這般說話肆無忌憚,傳出飛揚跋扈的名聲。
厚實的棉簾子晃了晃,阿珠走進來,附在喬昭耳邊低語幾句。
喬昭面上驚訝神色一閃而過,站了起來:“殿下,江姑娘,我先失陪一下。”
“那我們就”真真公主話說到一半忽然察覺江詩冉悄悄踢了她一下,話頭一轉,“那我們等你,黎三姑娘快去忙吧。”
喬昭微微欠身表示歉意,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冰綠,隨我出去。”
保險起見還是把拿著磚頭的丫鬟帶走吧,不然回頭把廳裡坐的這兩位拿磚頭拍了,她又有的頭疼。
待喬昭一走,真真公主抿了一口茶,對廳內伺候的丫鬟道:“你下去吧,本宮有些話與江姑娘說。”
伺候茶水的丫鬟自然不敢反駁公主,忙退了出去。
真真公主看向江詩冉。
“真真,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個丫鬟進來說話,黎三臉色都變了?”
真真公主點頭。
剛剛她看到了對方的驚詫,然而她不覺得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江詩冉見好友無動於衷,皺眉道:“真真,你就不好奇嗎?她肯定是遇到大事了,不然就她那張面癱臉,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大事?”不知為何,真真公主腦海中驀地閃過一道騎馬的背影。
冠軍侯離開的方向是杏子衚衕,他難道拜訪了黎家?
“不行,我去探探情況。”江詩冉揚聲把丫鬟喊了進來,“帶我去淨房。”
喬昭匆匆趕到待客廳,還未到門口就聽到黎光文的怒吼聲:“豈有此理,昭昭還不到十四歲,靖安侯府竟然請媒人上門提親,靖安侯腦子被驢踢了吧?”
廳內傳來鄧老夫人的咳嗽聲:“老大,你冷靜點。”
“冷靜?我沒法冷靜,一想到我女兒還不到十四歲就被人惦記著,我就氣得肝疼。”
門外的喬姑娘忍不住點頭。
是呀,她現在也氣得肝疼。
說好的明年開春才來提親,邵明淵忽然抽什麼風?這事換了尋常人家或許會欣喜若狂,但她這位父親大人顯然和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