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難,為什麼連死都這麼難呢?她和妹妹究竟做錯了什麼?
貞娘抬頭,淚眼朦朧中看到了邢御史面無表情的臉,她收回視線,看向喬昭:“黎姑娘,你放心吧,我和妹妹不會再折騰了。”
喬昭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安慰。
自那一日起,貞娘姐妹果然安靜下來,眾人心知肚明這樣的風平浪靜只是暫時的,面對這樣無解的難題卻毫無辦法,只能暗中留意著姐妹二人的動靜。
越往北天氣就越冷,眾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就脫下了夾衣換上棉服,當看到第一場雪時,京城終於到了。
“總算是回來了。”池燦遙望著越靠越近的京郊碼頭,撥出一口白氣。
楊厚承站在他身邊,沒有說話。
“有心事?”池燦揚眉看他。
楊厚承伸手一指:“拾曦,你看,京郊碼頭多麼繁華,這樣冷的天氣,靠岸的船隻絡繹不絕,那些行人車伕比南邊小鎮子上的人還多。”
池燦睇他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楊二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
楊厚承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棉袍,襯得人挺拔高大,雙手搭著船欄,喃喃道:“不知怎麼,去了一趟南邊,再看到這樣的繁華場面,心裡反而不舒坦。”
池燦笑了笑:“這樣就不舒坦了?你問問庭泉,在北地呆了那麼多年,回到京城是什麼感受?”
邵明淵不料會被問到,笑笑道:“無論在哪裡,但求心安。”
楊厚承一拍欄杆:“說得好,但求心安!庭泉,拾曦,我想好了,我要去南邊打倭寇去!邢舞陽這次被庭泉抓回京城,皇上定然會選派新的將領去南邊,到時候我就想法子謀個差事,跟著去。”
他說完,眨了眨眼,忍不住問兩個好友:“你們怎麼不勸我?”
池燦白他一眼:“你不是都想好了嘛,還勸什麼?”
楊厚承又去看邵明淵。
邵明淵穿了一件黑色棉袍,絲毫不顯臃腫,反而挺拔如一株蒼松,見好友看他便笑了笑:“只要想清楚了就行。”
“以前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楊厚承依然有些不適應。
“以前你是無知者無畏,我們自然不放心你一時腦熱跑到戰場上去。現在你親自走了一遭,看到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