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波折。
儘管有時候他也很遺憾,這種遺憾在他臨幸侍衛時越發明顯。
要是冠軍侯只是一名普通侍衛就好了……
“皇上在想什麼呢?”
泰祥帝回神,尷尬咳嗽一聲:“皇祖母,北邊還要靠冠軍侯守著,孫兒才剛登基不久,又膝下無子,不好輕易動朝中重臣。”
“想要一個人的命有很多法子,讓冠軍侯誤以為他夫人死於意外,就沒有皇上的擔心了。”
泰祥帝不由心動了。
他現在這般肆無忌憚,是因為子嗣無望心灰意冷,倘若能有一絲辦法當然還是願意試試看的。
退一步講,無論冠軍侯夫人能不能把他治好,倘若冠軍侯夫人一死,冠軍侯定然傷心的,到時候他好好安慰一番……
想到某種可能,泰祥帝就心跳加速。
“馬上就是正旦了,到時候外命婦會來給哀家與皇后朝賀,哀家會尋個由頭把冠軍侯夫人留下來,皇上就趁百官朝賀的間隙先找她看一看。”
說到這裡,楊太后神色轉冷:“若是她有法子調養皇上的身體,就暫且留著她的性命,若是沒有,回去的路上天寒地凍,出個意外也不足為奇……”
很快就到了正旦那日,大雪如鵝毛撲撲簌簌落著。
邵明淵把一個精緻小巧的琺琅手爐塞進喬昭手中,看她上了馬車才翻身上馬跟在一旁不緊不慢往皇宮而去。
到了宮門前,二人這才分開來,各自隨著引路的內侍去了。
這一年的命婦朝賀與往年並無多少區別,楊太后見過幾位國公夫人後便召見了喬昭,閒話幾句便道:“眼下宮中只有大公主一個孩子,很是寂寞,侯夫人難得進宮,又是大公主的姨母,就去看看她吧,大公主見了侯夫人定然高興。”
未等喬昭說話,楊太后便催促道:“來喜,陪侯夫人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喬昭只得站起來,衝楊太后與皇后福了福,隨著來喜往後面走去。
雪越發大了,紛紛揚揚落在人身上。
喬昭緊了緊手爐,走了不久便停下來。
來喜跟著停下:“侯夫人?”
“公公,這應該不是玉芙宮的方向吧?”
來喜公公詫異看著喬昭。
這位侯夫人好像沒有去過玉芙宮吧,怎麼會知道玉芙宮方向的?
喬昭自然不會給來喜解惑,立在原處等著答案。
大雪很快落在她的髮絲眉梢,連眉毛都染白了,襯得肌膚如玉一般在雪光中泛著光澤。
來喜一嘆,壓低聲音道:“侯夫人,皇上身體有些不適,想請您給瞧一瞧。考慮到您的身份,才假借看望大公主的名義的。”
人在宮中,這個時候想要拒絕是不可能的,喬昭平靜點了點頭:“那就請公公帶路吧。”
見喬昭沒有激烈反對,來喜鬆了口氣,露出個笑容:“侯夫人這邊請。”
門吱呀一聲開了,等在室內的泰祥帝回過頭來。
“侯夫人來了。”
“臣婦見過皇上,皇上新年如意。”
“侯夫人請起。”泰祥帝見了喬昭,心下生出幾分內疚,轉念一想眼前女子整天與冠軍侯膩歪在一起,他卻只能與侍衛廝混,那點內疚又沒了。
“朕近來少眠多夢,侯夫人替朕瞧瞧吧。”
喬昭頷首,搭上泰祥帝手腕,漸漸擰起眉來。
泰祥帝有心試探喬昭,見她擰眉,便問道:“朕的身體有何不妥之處麼?”
喬昭收回手,深深看了泰祥帝一眼,心底一片冰涼。
皇上的身體狀況不是一兩日了,自己不可能沒有察覺。
這種隱疾卻把她找來診斷,想來對她已經動了滅口的心思。
喬昭心思玲瓏,轉眼間就把其中利害想個明白,面上反而越發坦然起來。
無論如何,礙於冠軍侯的威勢,他們不可能在皇宮中動手。
“侯夫人,朕的情況如何?”
喬昭看泰祥帝一眼,言簡意賅:“不舉?”
泰祥帝張了張嘴。
這女人是不是太直接了點!
喬昭暗暗冷笑。
都打算殺人滅口了,她還需要含蓄麼?
好一會兒後,泰祥帝才緩了過來,尷尬問道:“那侯夫人可有辦法?”
喬昭笑笑:“皇上抬舉臣婦了,臣婦一個婦道人家對此沒有研究。”
當初不遵醫囑,這種情況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