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兒子的表現亦讓她震動。
那時她才知道了什麼是後悔。
她明明是愛兒子的,從生下那麼一個精緻漂亮的小人,到把他養成粉團般的娃娃,再到他漸漸褪去了稚氣長大,那份愛從未停止過。
只是她任性地視而不見,直到瀕死才明白過來。
現在她活著的每一天,都是那個女孩子給予的機會。
“當初若是”長容長公主想到了什麼,話起了個頭又停下來。
池燦心思通透,哪裡不懂母親想說什麼,只覺針扎一般難受,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來:“母親,不是說了,以前的事都不必再提了。”
無論是母親的以前,還是他的以前,都沒再提起的必要。
有些事錯過了尚有彌補的機會,比如他與母親的關係。
而有些事,錯過了便是永遠錯過了,比如那份心動。
“對,不提了。”長容長公主亦覺失言,吩咐冬瑜,“把姑娘抱過來。”
不多時冬瑜便抱著嬰兒走了過來。
天氣微涼,女嬰裹著夾薄棉的大紅織錦襁褓,冬瑜笑著道:“殿下,姑娘長開了,很俊呢。”
池燦瞄了一眼,嫌棄皺眉。
明明還是那麼醜,冬瑜姑姑說這話可真違心。
不過母親聽了高興就好。
“我瞧瞧。”長容長公主抱不了孩子,便探頭去看,一見就搖搖頭,“遠不如燦兒當初。”
冬瑜無奈笑笑。
這可真是親媽和親哥。
“燦兒,你看你妹妹,渾身上下就只有耳朵這裡像你……”
“是麼?我看看。”池燦端詳良久,點頭,“嗯,也是兩隻耳朵。”
半個月後,長容長公主發熱不止,下腹墜痛,藥石無效而亡。
長容長公主死於產褥熱的訊息很快便在京城各府上流傳開來。
婦人生產本就是兒奔生,母奔死,何況長容長公主如此年紀,人們聽後嘆息一聲,吩咐管事準備弔唁之物去了。
楊太后得到信後呆了許久,喃喃道:“該死的不死,該活的沒活……”
來喜立在一旁,不敢吭聲。
氣氛凝滯了一陣子,楊太后眼角流下兩行淚來,聲音帶著無盡疲憊:“去替哀家盯著宗人府與禮部,長公主的喪事規格不得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