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了幾句話。沈胖子的臉色一變,湊到林笑棠的身邊,“吳四寶今天晚上也在這兒,在外邊和人起了衝突,聽說是那個元劍鋒。”
林笑棠舉著酒杯的手一滯,想了想,“別管他,只要他們不在咱們這兒搞事,由著他們!”
沈胖子一點頭,衝經理使個眼色,“別插手,有什麼情況再來報告!”
經理出去不到十分鐘,又鑽了進來,“七哥、眼鏡哥,不好了,吳四寶拔槍了,非要姓元的寫字據用老婆抵他的賭債,姓元的說什麼也不肯,僵持在哪兒了。吳四寶可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他可是真敢開槍啊!”
“報告租界巡捕房了嗎?”林笑棠沒抬頭問道。
“報過了,可根本沒人來!”
林笑棠嘆口氣,“走吧,看看去!”馬啟祥等人本來也要跟著去,但被林笑棠攔下了,就讓沈胖子陪著他一起去,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料想吳四寶也會投鼠忌器,耍不出什麼花樣。
吳四寶等人的房間就在隔壁處不遠,林笑棠和沈胖子來到門口,並沒有進去,但就聽得房間內一聲慘叫。
林笑棠等人趕忙推門進去。
屋裡一片狼藉,靠這門口蹲著兩個人,手抱著頭,被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牢牢的按在地上,看情形應該是元劍鋒的人。
元劍鋒被兩個人按在沙發上,一隻手放在茶几上。小拇指已經變成了兩截,血跡殷然。旁邊是一張信箋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濺上幾點紅色。
吳四寶收回匕首,在桌布上蹭了蹭,回頭一看,“呦,林老闆、沈老闆,兩位怎麼來了?”
沈胖子打個哈哈,“吳隊長,這是怎麼說的,我這可是喝酒唱歌跳舞的地方,您在這兒辦見血的事情,不合適吧?”
吳四寶吐了一口唾沫,“操,要不是今天在這兒逮著這小子,我上哪兒要賬去,這王八蛋整天躲在軍情處,欠了錢,連面都不敢露。好不容易抓住他,我還能怎麼幹!”
林笑棠冷笑一聲,“上海灘誰不知道,自打張嘯林死後,您吳隊長就是全上海賭場、高利貸的龍頭,這多大點事情,還值得您親自出馬?”
吳四寶斜著眼看看林笑棠,“本來事情不大,錢也不多,但這小子好賴也是軍情處的副處長,我手下那些人哪個敢找他收賬,沒辦法,我只能親自來了!”
元劍鋒渾身發抖,“吳四寶,都是你們設圈套害我,從始至終我沒欠過你一毛錢。是你逼我為你們做事,現在我被莊處長髮現了,你們就想過河拆橋。大不了要了我這條命去,打死我我也不會籤這個字!”
林笑棠將那張信籤紙拿起來,仔細一看,頓時火冒三丈,這分明是一張要元劍鋒拿妻子夏之萍來抵賭債的契約。
吳四寶將另一隻手手中的手槍放在酒臺上,握緊匕首紮在元劍鋒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不籤?那就繼續,直到你十根手指全搬家!”
林笑棠將信籤紙撕了個粉碎,往地上一拋。
吳四寶長身而起,“林老闆,好像不關你的事吧?這是什麼意思?”
“他欠你多少錢?”林笑棠盯著吳四寶,寒聲問道。
“不多不少,連本帶利,一萬塊!”
林笑棠掏出隨身攜帶的支票本和鋼筆,飛快的寫下一張支票,順手撕下交給吳四寶,“兩清了,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吳隊長乾脆一槍崩了他,請別牽扯到他的家人。不送!”
吳四寶嘿嘿笑著接過支票,一抱拳,“林老闆仗義,吳某佩服,告辭!”
出了英雄的大門,吳四寶等人飛快的鑽進兩輛汽車,汽車開動後,吳四寶得意一彈手中的支票,繼而撇撇嘴,“媽的,這姓元的小子真狠,更他媽不是個玩意,居然用自己一根指頭和老婆來引林笑棠入局,這王八蛋把姓林的脾氣給摸透了,以後真得小心著他點兒!”
……
沈胖子吩咐手下幫元劍鋒包紮了傷口,又打掃乾淨房間,林笑棠倒了一杯酒給他。
元劍鋒慘然一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小七,謝謝你!”
林笑棠冷冷一擺手,“別謝我,我是看在之萍的面子上。如果剛才你要是簽了字,我扭頭就走,絕不管你這些破事!”
元劍鋒尷尬的點點頭,“我明白,但之萍是我的妻子,就算我再混,我也不能幹出那種事情來!小七,我知道你因為當年的事情一直在恨我,還有之前的那些事,我……”。
林笑棠又是一擺手,“你又搞錯了,我至始至終都沒恨過你,只是不想再理你。之萍選擇和你在一起,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