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訊息隱藏的這麼嚴密,就是要一擊即中,全面清除林笑棠在***會和商界的勢力啊!”
元劍鋒還是沒有說話,但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了。
鄭錦接著說道:“自從張嘯林死後,林笑棠就掌控了***派的領導權,李士群一死,他就再沒有了掣肘,實話實說,他現在就是上海灘的皇帝,包括江浙,只要他一句話,市面上立刻可以掀起一場大亂,糧食、棉花、鋼鐵,哪一樣物資的背後都有他的影子。就因為這,日本人才容不下他,你知道嗎?”
元劍鋒的手緊緊的按著座椅的扶手,因為用力,指節有些發白。
鄭錦的口氣有些鬆動,“莊崇先就是一個卑鄙小人,為了權力可以不擇手段,他和林笑棠是盟友不假,可轉眼間,便投到了川上忠輝的麾下,將林笑棠給賣了。您也知道,川上忠輝為了平衡上海灘的各方勢力,是煞費苦心,您和莊崇先的爭鬥也是他樂意看到的,可他能容忍林笑棠一家獨大嗎?”
“我知道,咱們能佔據七十六號,其中林笑棠出了不少力,不管他處於什麼目的,這份人情不能不記下來。我也不知道在天目山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開始對林笑棠的態度有所改觀,但這個時候,您千千萬萬不能出頭啊!一旦讓日本人知道是您走漏了訊息,那可是一場滅頂之災啊,我們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元劍鋒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良久,他抬頭看看遠處的碼頭,嘆口氣,說了一聲,“我明白了,回去吧!”
鄭錦這才臉露喜色,趕忙點頭答應,三輛車迅速的調轉車頭,匆匆離開。
……
此時,川上忠輝則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戶前,看著對面憲兵隊的辦公大樓沉思。
敲門聲響起,一名大尉軍官走進來,“報告閣下,柴山兼四郎閣下和佐佐木大佐將於一個星期之後啟程前往南京開會,行程剛剛確定!”
川上忠輝點點頭,“通知軍情處莊崇先和特工總部元劍鋒……!”
川上忠輝忽然打住,想了想,這才說道:“行動日期就定在下週三,週二晚上再通知他們兩個部門,同時要求他們嚴守機密,行動前一個小時再通知到具體配合我們行動的人員!一定要萬無一失!”
“嗨依!”大尉軍官轉身出門。
川上忠輝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柴山兼四郎和佐佐木都要離開上海了,這次行動才不會受到什麼阻攔,林笑棠和這兩個人關係很好,有他們在上海,對付林笑棠的行動一定會受到阻攔,這也是土肥原賢二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才有了這次南京的會議的形成,就是為了成功的調開這兩個人。
對於林笑棠,川上忠輝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是所謂的抗日分子。但很多事情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早在一年前,矢澤慎一死之前,便向土肥原賢二上報過一份報告,再對“金百合”計劃進行總結的同時,其中便以大幅的篇幅提到了林笑棠這個人,黃金劫案、緬甸**、李士群事件等等等等,很多重要的時間背後都有他的影子存在。而且這個人掌控了上海以及江浙的幫派和商界勢力,沒有這兩種行業,情報工作便無從談起,這個人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政界、軍界、商界、幫會,無孔不入,土肥原賢二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的身份,但潛意識中已經將他列為了潛在的危險人物。
這次抓捕的命令是大本營情報機關直接下達的,目的便是清楚林笑棠的勢力,並將其押往日本本土。早在珍珠港事件爆發之前,共產國際的“拉姆扎”小組在東京被批貨,尾崎秀實等多名隱藏極深的間諜被捕,而來自於上海的情報便顯示,懷疑物件中西功以及地下黨的情報人員便與林笑棠的勢力有過交集,但也只是懷疑而已,為了確保本土的安全,土肥原賢二需要一個突破口來找出更多的潛伏在本土的外國間諜,林笑棠便是他選定的其中一個突破口。
但川上忠輝對此卻不以為然,他認為,林笑棠雖然是個有野心的人,但並不能證明別的什麼,在他看來,中國人都有類似的追求權力與財富的特質,林笑棠便是其中最為典型的一個。目前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便是所謂的抗日地下組織的首領,川上忠輝也沒打算藉此機會深入,只要將他在上海和江浙的勢力連根拔起,林笑棠就變成了光桿司令,掀不起太大的風lang。
但將林笑棠送到本土,卻正合了川上忠輝的心意,一方面,剷除了一個潛在的危險,另一方面,也正好能促成林笑棠和羽田空的婚事,只要經過土肥原賢二的調查,確定他並沒有牽扯到抗日活動中來,川上忠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