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工程如何好,說什麼萬無一失,叫朕放心。你叫朕怎麼放心。。。。。。”
“什麼,你居然說你不知道,你敢說你不知道?!你是太子,你好好用腦子想想。。。。。。”
“張鵬融,他是個什麼東西,他那是拆了人家房子,扒了人家祖墳挖的這條河,要不是朕自己來看,你跟他想騙朕到什麼時候。他說什麼你就信啊,啊,你睜開眼睛看看。。。。。。”
我和李德全候在門外,斂聲屏息,康熙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地落入耳中。李德全時不時地拭著汗,估計也是被康熙給嚇著了。而我,表面一臉謙恭,心裡則是痛快的很,想他胤礽也不敢回嘴。他呀,欠罵。
門開了,胤礽碰了一鼻子灰走出來,一聲不吭就往外走。大概是禍不單行,一不留神,讓石子給絆了一下,整個身子一個踉蹌,他怒氣衝衝地轉過頭,憤憤地咒罵,還狠狠地補了一腳。
李德全見了,匆匆跑過去扶他:“太子爺走好。”
“你是笑我不會走路嗎?!”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李德全嚇得“通”跪了下去,一個勁兒地討饒。
“諒你不敢。”胤礽白了他一眼,狠狠地又“哼”了聲。
“李德全,去,傳張鵬融,馬上!”康熙盛怒的聲音把冷汗直冒的李德全從地上提留起來,趕緊匆匆向外跑。一時間,周圍一片安靜,幾個膽兒大的就一個勁兒地看我,敢情是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我身上,也是,現在這情形,誰大著膽子往槍口撞。
“皇上?”我拾起散了一地的奏摺和紙筆,輕輕地放在案桌上。見他沒反應,我便打算退出去。哪知一聲“墨瞳”便把我喚了回來。
“剛剛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康熙的語氣不冷不淡,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是。”我點了頭。說不是,豈非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是老實說比較好。“剛剛奴婢在外頭,聽到了一些。”
“你認為呢?”
“這。。。。。。”我遲疑了半晌沒有說話,我摸不準康熙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乾脆裝糊塗,“墨瞳只是奴才,不懂朝廷事。皇上英明,自有決斷。”
“別跟朕打馬虎眼,朕要你說便說。”康熙看著我的眼神有不容許拒絕的堅持,口氣也冷了幾分。
“奴婢記得當年太宗問武媚如何才能馴服烈馬,武媚說要三樣東西:一為鐵鞭;一為鐵錘;一為匕首;若不服就用鐵鞭鞭之;再不服;用鐵錘敲之頭;更不服;就用匕首斷其喉。”
“你的意思是要嚴辦了?”康熙神色一凜。
我急忙跪倒:“全屬奴婢愚見。”明知康熙以仁治國,明知道若是嚴辦定要扯出一大幫子人,明知道最後也許只是殺雞儆猴了事,可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有時候太仁,是放虎歸山。
“墨瞳啊,若你是男子,朕該拿你怎麼辦呢?”這話,像是問他,又像是問我。
“皇上,墨瞳已生為女子,又怎麼變成男子。”若我是男子,不是權傾天下,就是死於非命吧。只可惜,康熙不知道,這些,不過是我偷來的智慧。
“你象武氏一般聰明。”康熙嘆道。
“奴婢不是武媚,不敢也不想。”
“朕沒看錯人。記住你的話,朕不會虧待你。”
“奴婢謹遵皇上教誨。”
“你跪安把。”
待到我退了出去,突然感到一陣涼意,原來衣襟早已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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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有木兮木有枝(二)
“瞳姐,你看,到蘇州了。”一大清早,紫渲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聽說蘇州可美了,不像咱們北方,這蘇州的女子啊都能掐出水來。”
“怎麼,嫉妒自己不比人家,可還沒見著蘇州的美人兒哪,就自慚形穢了。”我笑,“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嘛。她的美,是纖柔婉約。咱們京城,卻是繁華大氣,算是各有千秋而已。”
“瞳姐來過嗎?”
“恩。。。。。。算是吧。”我應了一聲。蘇州。。。。。。這是我的家啊,她又何嘗知道我的近鄉情切,歸心似箭。
幾百年前的蘇州與現在怕是兩個樣兒吧,鱗次櫛比的屋瓦,雅緻的小橋古道,淙淙的河水溪流,一街一景,一亭一閣,皆是古意,韻味十足。。。。。。只是我的家,又在何處呢。。。。。。
“那你可要帶我逛逛,例如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