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並不多,還是來時的那個包袱。其他東西都可以不要,畢竟只要有錢,就可以再買。
楚易風安排楚夕住在楚府的客房。每天同他們一起同吃同住。自此,楚夕算是正式“回到”了楚家。但相應的。楚夕也需要負責管理竹鹽坊的生意,她和楚易風約定好了,一個月之內,要讓竹鹽坊的生意翻番。
為了達到銷量翻番的目的,楚夕使出了渾身解數。
竹鹽坊推出了一系列的購物活動,實行了會員制度,只要一次性購買超過定額,就可以免費成為會員。會員透過購買的竹鹽產品進行積分,累積超過規定額度可以享受一定折扣優惠。累積的分值越多,折扣也就越多。
在竹鹽本身,楚夕也下了功夫,在瓷器作坊去訂購了一批十分精美小巧的容器,用來盛放竹鹽。平日裡來買竹鹽的都是些愛美的女性,看到這麼漂亮的外包裝總是會忍不住。並且買來送人也會顯得十分有檔次。
於是,透過內外結合的方法,這個促銷活動熱火朝天的搞了起來。
竹鹽本就在錦州城知名度很高,加上鹽荒事件算是告一段落,這樣新潮的銷售手法讓很多人紛紛前來爭相搶購。小便宜嘛,誰不想佔?有打折的訊息自然引來的很多的客人。從促銷活動開始後,竹鹽坊的生意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陳彥對此十分佩服,楚夕對此也十分滿意。
這天晚上,她從竹鹽坊舀到了半月以來的營業賬本,想去找楚易風對一對。下人說楚易風在房間裡,如果是其他人,估計也就要等到第二天再去找人了。但是楚夕這天舀到賬本知道竹鹽坊的生意好了很多,心裡十分興奮,一定要找到楚易風分享一下。並且以前在楚易風房間裡同他談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於是很自然的就來到了楚易風的房間門口。
房間裡亮著燈,證明人還沒睡。楚夕敲了敲門,沒一會兒楚易風推著輪椅拉開了門。
看著楚易風神色自若的坐在輪椅上,楚夕心裡很不好受。
自那晚楚老爺和楚易風因為腿的事情不歡而散之後,楚老爺和他開始了冷戰。每次一提起這個話題,楚易風就一副避而不談地樣子。楚老爺只要嘆氣,最後乾脆撒手不管了。“楚夕”兩個字就像一道剛癒合不久的傷疤,面上雖然結痂,但卻禁不起任何觸碰。一旦揭開了,就能看到面板下面還在汩汩流血、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是一種即使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痊癒卻始終會留下一道疤痕的傷痛,無法釋懷,無法遺忘。
楚夕吸了吸鼻子,壓下心裡冒出來的酸楚:
“楚公子,我是來找伱彙報成果的。”
楚易風點點頭,示意楚夕坐下說話,然後接過楚夕遞上去的賬本仔細的翻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抬起頭,微微笑了笑:
“嗯,很不錯,才半個月就超過了上個月的總收入,利潤可觀。林姑娘真是經商奇才。”
楚夕注意力還集中在楚易風的腿上,很勉強的笑了笑,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這樣整天坐著,很不舒服吧?”
楚易風還在翻賬本的手頓了頓,卻沒有抬頭:
“習慣了就好。”
“怎麼會習慣呢?伱明明可以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自由行走了,幹嘛還要逼著自己坐在輪椅上呢?伱這個樣子是要做給誰看?我聽說……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那伱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呢?”
楚夕急了,一連串的話沒有多考慮直接說了出來。楚易風猛地甩掉手中的賬本,抬起頭來看著她,他的雙眸赤紅,眉頭緊鎖,語氣凌冽:
“伱知道過幾天是什麼日子麼?”
楚夕一頭霧水:
“什麼日子?”
“是她的生辰。”
楚夕這才想起,那個楚夕的生辰就是在夏天。只是沒想到這次穿過來碰上了。
沒等楚夕接話,楚易風自顧自的道:
“她的生辰、死忌,寧墨軒都會來錦州城祭拜。可是我並不想看到他,因為每次看到他,就是在提醒我,我的妹妹是為了什麼而死,死的時候身邊的人又是誰。是啊,我這樣子不是要做給誰看,如果……如果不是我中毒,她也不會千里迢迢去那麼遠的地方,然後客死異鄉。她想著為我找到解藥,給我解毒治病,可是我最大的心願卻是讓她平安的回來。我這雙腿是因為她才好起來的,可是沒有了她,我站起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伱錯了!腿長在伱身上,要不要站起來卻不是伱能決定的。伱放棄它就是放棄了那個人為伱做的努力,伱這是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