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從遼東來的,來北京買點年貨,好回去過年!”
衛兵皺了皺眉頭,卻沒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說道:“大老遠的,從遼東來北京,就為了買點年貨?”
“嘿嘿,那是路修得好,俺們家就在山海關外錦州那一塊也不是太遠,俺又會騎馬,這點路程不算啥!”
此時帶隊的衛兵士官長走了過來,說道:“怎麼回事?不是說不要為難這些百姓嗎?”
衛兵擺了擺手,讓那個遼東人繼續走,他卻說道:“長官,這兩天遼東人來得也太多了,光今天我數了數那些戴狗皮帽子的就有千兒八百的,他們進去了,卻沒見幾個出來的,是不是有些蹊蹺啊?”
士官長卻滿不在乎,說道:“人家頭一次進京城,就跟進了花花世界一樣,那不得好好玩幾天,他們不是說了,這些遼東佬都是會騎馬的,等到快過年了,騎著馬就跑回去了!在遼東地多人少的,這些遼東佬都賺了不少,我看他們得好好逛些日子了!”
衛兵一愣,說道:“長官說的也對,是我多慮了!”
士官長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笑道:“這也沒什麼,畢竟年輕人經驗淺,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準備,這些遼東佬可都是在遼東跟那些女真野人好勇鬥狠慣了的,要小心他們在周圍鬧什麼么蛾子,擾了正在過年的百姓就不好了!”
京城李府,那是李成梁時代留下的老宅子,是因為李成梁多次大功,而被授予的宅邸,算是他們李家的光榮,這李府面積極大,再加上李如柏這一代的經營,連李府旁邊的幾座宅邸也被買了下來,成了他們的家業,如今這原本空蕩蕩的李家建築群當中,卻已經站滿了人,這些都是遼東李家的精銳部隊,也就是他們所說的家丁部隊,李家將朝廷發下來的餉銀大部分收進自己囊中,用來豢養自己的死忠部隊,其他的邊軍老弱病殘,或是跟他們不對路的軍隊就只能吃糠咽菜。
經過李成梁、李如松和他李如柏的發展,他的家丁部隊已經發展到了上萬人,而這次他卻偷偷調集了兩千人來到京城內,其他的七八千人還在城外等候。別看這隻有兩千人,這兩千人可是一直在關外與蒙古人和女真野人拼命的應勇之士。
而這一天正好是臘月九日,所有人在前一天晚上剛剛鬧完了臘八節,今天晚上就顯得格外安靜,而李府當中卻佈滿了火把,無數帶著狗皮帽子的傢伙肅立在院子當中,雖然不太整齊,卻有一股肅殺之氣迎面撲來。
徐鴻儒心中不禁驚歎,這李家不愧是將門世家,自己當日若是有這樣一支軍隊,也未必就會輸在朱由崧手中,可惜……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徐鴻儒眼中透著冷光,就算是我得不了天下,也要禍害你們朱家的天下,讓你不得安寧。
李如柏呵呵笑道:“兩位,你們看我的軍容如何?”
徐鴻儒驚歎道:“威武之師,雄壯之師,嚴明之師!”
李如柏得意地笑道:“我的這些軍隊,都是精選成年的遼東大漢,其實甚至還有不少的女真野人,這些人天生悍勇,再經過兵法演練,那些蒙古人和女真人雖然悍勇,卻不懂兵法,根本沒辦法與我們的鐵騎相比,即使放眼天下,沒幾個能夠跟我們李家軍相比的軍隊!”
徐鴻儒笑道:“有了這支軍隊,我們這次的事情就有七分數了!”
趙彥卻搖搖頭,說道:“就這些手無寸鐵計程車兵?他們就算是再厲害,能夠比得上那些裝備新式火槍火炮京營的七個師?徐公公,你們太過樂觀了吧?”
徐鴻儒笑道:“所以,這次行動趙大人的位置至關重要,趙大人,現在內閣諸位閣老都在文淵閣吧?”
趙彥點了點頭,說道:“如今諸位閣老,這些日子為了保證前線王爺的軍隊供應,他們通常會留一個人在內閣處理事務,而且這些日子,為了平息閣院之爭,方大人、官大人和劉大人都在內閣當中忙得焦頭爛額!”
徐鴻儒笑道:“那就最好,我們第一步就是要控制內閣,如今那位北海王爺親征,宮中皇上年邁,已經不太管事,宮門禁衛韓庚就是我們的人,當年他在梃擊案當中救下了太子,卻因為事涉宮廷秘聞,而被皇上下旨除其軍籍,想要打發他去海南瓊州,幸好是太子殿下仁義,將其救下,最近我又將他調到了宮門禁衛,事情絕對不會有問題!”
趙彥之前猶豫,那是怕徐鴻儒再次失敗,不過他對徐鴻儒的本事還是十分佩服的,如果沒有朱由崧與其對抗,他在任何時候都會做到萬無一失,而這次徐鴻儒恰好是找到了這麼一個時機。
那位北海王爺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親提大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