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眼淚一直流下,不斷地拭擦,可是越擦越多。開始拿著紙巾大哭,邊跑邊打哭,沒想到眼淚流的更加猛烈。。路人紛紛的看著貌似自憐自愛的絕色少女,感到痛惜。悲哀的藍線緊緊的捆住整個世界。地球沒有辦法俯下腰抱住她。她飛躍起來的純黑色髮絲,在半空中輕輕飄拂。在海平線處,她停下腳步,喘著氣,最後蹲下,整個人萎縮成一團。
為什麼要觸動她一直都不承認的那條敏感的神經線,為什麼。可是他是真的老了,他膝下無兒女,旁邊也沒有妻子。還要繼續恨嗎?所有的犧牲後,殘缺的靈魂,還可以完整嗎?也許執著的等,真的能得到永恆。軒血真政不會料到以前會將放不下的人囚禁一生。如果可能,忘記了當初的血紅的回憶。如果可以,忘記了結束後你給的疤痕。
突然,旁邊出現了一大包紙巾。小暮也顧不得是誰的,直接抽起。擠著鼻涕。回頭,明媚的如同太陽。他整個人擋住陽光了。與悲傷的介質又重新的連線起來。小暮哭著站起來,撲進他充滿清新的懷抱。嬌聲的哭道:“周助。”不二軟下心的輕拍她的背,下巴磕在她的髮絲。“我在這。”
“周助不會離開我吧?”
“傻瓜,想多了。”
他笑著彈小暮的頭。他不會離開她的,會一直一直的守護著她,至死不渝。小暮悲哀的靠在他的懷裡。他說不離開,可是父親也曾經說過不離開啊。可現在呢?死神拼命拉著他的命根,輕輕一握,他就可灰飛煙滅了。
第一次感覺,生命如此的不堪一擊。
“周助,軒血真政他,他快死了。”哭聲漸漸淹沒了“死”這個字。不二睜大眼,隨後眼神溫柔的看著小暮。“你還是雪兒。”小暮頓了頓,抬起頭,就看見不二絕美的臉龐。“雪兒就算恨他,就算想殺他,也從未狠下心來殺了他。雪兒太脆弱,仇恨麻痺了她,所以她才一次次的想殺了他。可是他最後還是活到現在。因為,雪兒還愛著他。”不二微屈膝,與小暮平高。他笑得溫暖的擦著小暮的淚水。小暮卻淚流不止,像個孩紙般。最後,不二還說:看你跟孩子一樣!
小暮終於止住了淚水,伸出拳頭。“討厭!!”不二笑得文靜的摸了摸小暮的髮絲,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走向東京醫院。
你最後的心願,我滿足你了
小暮現在經常跟不二一起去照顧在東京醫院的軒血真政,傾入真心,不過小暮始終沒表明她就是他的女兒,還是有點隔閡。直到有一天,主治醫生叫小暮和不二去他辦公室。“醫生,怎麼了?”小暮在不二的扶持下,坐在凳子上。不好的預感。發著冷汗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不二纖細的手。“節哀順變把。”醫生拿下金絲眼鏡。略帶苦惱。“為什麼?不是情況變好了嗎?”不二拉著小暮,附在她的耳邊,輕聲:“你身體也不好,別激動。”
醫生見到小暮漸漸冷靜下來,也開始說:“他的病沒有成功率。已經病發了太多次了。就算現在情況好轉了,也沒什麼成功率。節哀順變把。生死不是我們醫生做的了主。一切還是上天安排。好好的陪他度過以後日子。”小暮聽得朦朧。多年以後,她只記得,她顫顫巍巍的問著醫生:“還有多少天?”醫生嘆氣。“不過十天。”她猛地站起來,不二在後面追。出了醫院,在轉角之處,不二就看不到小暮了。那嬌倩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之處。
接下來的日子度日如年。
十天已經過去了八天了。軒血真政如同醫生說的那般更加憔悴了,更見老態了。也喜歡沒事的看著天空。或許他在想,他死後是哪朵雲把…而不二他們也沒說什麼,一句話“我相信小暮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可置疑的相信。
在最後一天,軒血真政奄奄一息。不二他們守在床邊。軒血真政始終迎來了最後一天。突然門被開啟,背後的背景光刺痛他們的雙眸,一個人的輪廓漸漸呈現。眼睛適應了此時的燈光,他們睜開眼。震驚,驚豔,喜悅全部都真真實實的映在雙眸裡。純黑色髮絲如蠶絲般吹落而下,極其自然。圓潤美好的耳垂帶著鑽石耳環。白皙的脖頸帶著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鍊。絕色的臉蛋略施黛粉,一點點粉,沒有多餘。長長的睫毛自然的翹著。唇瓣紅潤的彎起。堪稱絕色。
古典純潔的白婚紗是抹胸的。更讓她看起來是雲朵間的天使。她踏著高跟鞋,手拿著紅玫瑰,一步一步的踏上軒血真政。軒血真政說不出話來,眯著眼,擦淚茫茫,他此生的心願啊。當小暮跪在他的面前時,他伸出手,半空,咽出一句話:“美奈子,陌雪。”,垂下。小暮淡淡一笑,流著淚水,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把握著軒血真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