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如今是在汶水上了?”
“恩。”
“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了。”
“這麼久……”
“不久,不久……”要是你再多睡幾天就好了,起碼可以天天對著你那張俊俏的臉蛋讓我天天花痴。江小小想到這裡,臉上又一陣嫣紅,把臉別了過去了。
林若抬手間才發現自己換了衣服,他那套儒生的長袍如今變成了粗布短打,看樣子,這衣服穿著他的身上還要大上好一圈。第一次穿這樣的粗布衣服,林若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說道:“這衣服是你爹爹的還是你哥哥的?”
“我爹爹的。我沒有哥哥……我是一個孤兒,是爹爹把我從江上撈上來養大的,因此我才姓江,叫小小。”
“哎……我何嘗不是一個孤兒呢?”林若苦澀地自嘲道。
“你也是孤兒?”江小小當下聽了之後不由興奮地問道。
我是孤兒,你高興什麼啊?林若一臉無語看向那個江小小說道:“小小,你為什麼這樣高興啊?”
“啊……”江小小一聽馬上說道,“沒有……沒有……我一直以為我最可憐,沒想到你和我一樣可憐。”千萬不能讓他看出自己心中的所想,否則肯定丟臉死了。
林若無奈,我和你一樣可憐,你就高興了?哎……罷了。
“對了,小小,我換下來的衣服呢?還有我身上隨身攜帶的盒子可都還在?”
“恩……東西都在這裡呢!你自己看……”
林若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自己除隨身攜帶的裝人皮面具盒子不見之外,其餘東西都還在。哎,看來以後自己要頂著這皮囊混回家去了。
“你唉聲嘆氣做什麼啊?丟東西了?”
“恩……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啊!很值錢嗎?”
“呵呵,倒不是很值錢。雖然重要,不過沒有它也沒什麼。小小,你爹呢!我還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呢!”
“嘿嘿,我爹出去打漁了。你不用感謝他,他可不想救你,他說你瘦瘦弱弱的樣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差點就想把你扔回水裡去了。是我把你留下來的。”
“呵呵,如此還要多謝小小你了。”
“啊……不用謝,不用謝。”你要謝我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好了。
這是汶水下游和泗水交界的地方,在一處蘆花蕩的深處,一個用木頭搭建的簡陋的棧橋邊粗繩綁著一個隨浪擺盪的漁舟。
一個穿著粗布的少年,站在棧橋上仰望日落。樸實的衣裝,絲毫無法掩蓋他身上超然的氣質,俊美的臉龐在夕陽下更顯得有幾分蒼涼。
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是離開這裡的時候了,這幾日和這對父女相處,發現這對父女都是好人。而這個叫江瑕的漁夫更是一個聰明人,將家安在蘆花蕩深處一個孤島上,小島四面長滿了水草,外面根本沒辦法發現這裡還有一個小島,雖然這個島有說不出的悽苦和荒涼,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得以保全性命。亂世啊,亂世……
就在林若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細膩的手矇住了林若的眼睛,身後的人更是故意裝出一副粗聲粗氣的語調對自己說道:“你猜猜我是誰?”
林若甚是無奈地將矇住自己眼睛的那雙手抓下來說道:“哎,小小,這裡就我和你,你爹今日打漁沒回來,你說還能有誰啊?”
曾幾何是,也有過這樣一雙手矇住自己的眼睛……檀煙,紫木,你們可還好?
江小小將手放下來後,嘟著嘴巴十分不高興地說道:“真不好玩……爹也真是的,天都快黑了,他還沒回來。”
“恩?你也會擔心人了?”林若看到江小小臉上爬滿了擔心,忍不住逗她笑說道。這丫頭每日和父親江瑕在一起,總是拌嘴吵架的,活脫脫的一對冤家父女。
“什麼話?我怎麼就不會擔心人了?你還都是我救的呢!”
“好了,好了,我說錯了。”
“哼,知道錯了?錯就了就該罰。”
“好,好好!罰什麼?”
“就罰你給我彈奏一曲,你可答應?”江小小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林若。自從他將林若領進他們住的那個破草屋後,林若一看到那把自己父親從水裡撈上來的破琴,便情不自禁地撥動琴絃彈奏了起來。讓江小小沒想到這破琴竟然能彈出天籟一般的聲音,從此她便天天纏著林若,讓林若給她彈琴聽。
開始林若還買賬,可是幾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