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俘虜?在這些人的最後一匹馬上捆著一箇中年的文士,這個文士似乎昏死過去了,手腳都被綁住了,橫放在馬背上。
“大哥……你幹嘛還要帶上這個傢伙,這傢伙看起來身無二兩肉,殺了給兄弟們吃,也吃不了一頓。”
“你懂個什麼?我們如今十幾個人當中,沒有一個會寫字的。媽的,難得遇到一個書呆子,可以用來替我們抄抄寫寫,而且他孃的,我們山寨裡的東西都要人管賬,你孃的,你小子會管嗎?”
“那倒也是……”
“大哥,你看前面有火光。”
“孃的,又有肉送上門了。今天真他孃的走運!走,兄弟們,拿起傢伙,****孃的一票!”為首的馬賊興奮地揮手叫道。
這群馬賊當下打馬奔向林若生火的地方,可是當他們來的這裡,只看到樹幹上綁了一匹瘦馬,地上升了一攤篝火,地上有枯草和毯子披風,哪裡看到有半個人影,當下不由說道:“孃的,怎麼看不到有人?”
“大哥,我看這人八成是發現我們幾兄弟來了,所以連馬也忘記解了,開溜了。”
“兄弟們,給我找,一定要把這人給找出來。看這小子用的東西,一定又是一個細皮嫩肉的文人,這文人的肉是最好吃的。”
站在樹幹上的林若,覺得一直惡寒。文人的肉是最好吃的?這群是人還是野獸啊?
“是,大哥,兄弟們,跟我進樹林裡去搜!這文人身嬌肉貴的,跑不了多遠的。”
就在眾多馬賊要打馬衝進樹林裡去找尋獵物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吹來,不待眾人回頭,便感覺到脖頸上一陣冰冷,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五六個人身首異處了。
剩下那些馬賊睜大了眼睛看著立在他們面前不到三丈開外的青年,這青年穿著一套窄袖的文士衣服,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劍,這劍刃上還有血滴滴在地上。
“殺了這小子,剛才是這小子殺了我們的兄弟!”馬賊頭子突然間叫道。
“一起來吧!”林若沉著地看向那些人說的。
一時間剩下來的馬賊,都揮動著武器,策馬朝林若奔殺而來。
林若將手中的劍橫放,點腳躍身,如燕子凌空飛起,隨著一一道雪白的劍花飛過,帶著一道道的血光的浸染,濛濛的月色顯得一片腥紅。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馬賊的頭子有些恐慌了,因為他第一次見到這樣詭異的身手,林若的身法十分的飄渺如同鬼魅,劍法又十分的巧妙,不出片刻,自己的那十幾個屬下都已經倒下了一半以上了。
“大哥……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跑吧!這小子不是人!”終於有一個馬賊忍不住對馬賊的頭子說道。他此刻只覺得兩股都在發抖,這殺人的手段簡直就是地獄裡出來的羅剎。這些人不是被他一劍割斷喉嚨,就是被他用手將脖頸折斷,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手法,比他見過的那些馬賊還馬賊。
在說話間,又有兩個馬賊被林若殺死。
“風大,扯呼!”馬賊頭子眼見自己帶出來的兄弟被這個鬼魅般的人物殺得差不多了,當下馬上說道。
他說完率先打馬奔走了。
其他人見老大走,肯定不會再留下,也紛紛逃竄而去。
片刻間,小溪邊只剩下手拿血劍的林若,還有一地的屍體。那些受驚的馬匹也逃竄而去了。
林若苦笑地看著自己手中帶血的劍,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殺人了。他到溪邊洗乾淨自己身上的血,檢查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受傷,這次林若可能有上幾次的實戰經驗了,身上竟然沒有受到一絲損傷,除了衣服被劃破了兩道口子。
哎,換衣服吧!這衣服沾染上了血腥味,自己最討厭的味道,卻是無法再穿了。
換好了衣服,林若抬手整理頭髮,才發現離殘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匹馬,這匹馬上還綁著一個文士。從剛才聽那些馬賊來說,這文士似乎是被他們抓來的,要抓到山寨裡當管賬的。
林若走了過去,用手試探了一下這個文士的鼻息,呼吸還挺正常的,看起來是被嚇暈過去了。
林若皺眉頭看了看四周,他不願意在這死人堆呆下去了,況且這群馬賊平白無故在這裡折損了那麼許多人,定然要回來尋仇的。想到這裡,林若收拾了一下東西,放到馬背上,跳上馬,然後騎著殘風,牽著那個載著文士的那匹馬離開這裡了。
也就是在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天突然間颳起了一陣冷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