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可是卻可以解渴。子孝,傳令下去,軍營當中所有的戰士皆不能再以河水為食,深挖水井取水來飲,同時所有的水都要煮沸。”
曹仁當下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末將領命。”
郭嘉繼續喝著林若送來的“酒”,心裡卻一片冰冷,如同這手中的清水。子衿,你我之間的兄弟之情,真的淡如清水了嗎?
第三日早上,林若帶了黃忠父子和五百精兵來到了曹營,進行會師。
“哎呀,這一路上淮南一片泥濘啊,路難走啊……休息了一天,才緩過神來。讓郭祭酒久等了啊!”林若當下朝郭嘉抱拳說道。
郭嘉聽得出來,林若的言下之意是不高興郭嘉放水淹沒淮南,讓百姓流離失所。當下郭嘉也嘆氣說道:“是啊,這蜀山湖的水也真大,將整個合肥都淹沒在水裡了,還將本是守在合肥的閻象也給衝了出來,衝到了壽春來了。”
不僅回擊了林若的責難,還責備林若辦事不力,將閻象放走了。
旁邊的人聽到這兩個人的話都感覺到了其中的火藥味。曹仁朝林若拱手說道:“嚴大人,如今我們圍困壽春已經十數日,除了前幾日趁夜色衝進壽春城的閻象以外,並未讓其他人進入壽春城。如今壽春已失外援,我們為了城內的飢寒交迫的百姓,應當及早破敵。今日我們會師,旨在救萬民於水火,倘若有所吩咐,還請大人萬不要推辭才好。”
這曹仁果然是一個帥才,怪不得曹操將他留下來呢!
林若當下拱了拱手說道:“本官身為揚州牧,壽春被反賊袁術佔據,本官豈能袖手旁觀?這樣豈不是辜負了陛下對本官的隆恩?”
郭嘉當下說道:“嚴大人,如今袁術被困壽春,你說他會做怎麼樣的困獸之鬥呢?”
“以袁術的為人,為了防止我們急切攻城,他定然會驅趕百姓上城樓守城,屆時只怕壽春會血流成河。”林若當下說道。
郭嘉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倘若如此,嚴大人該如何做呢?”
“不知道郭祭酒有該如何做呢?”林若不答反問。
郭嘉一臉嚴肅地說道:“百姓雖然無辜,可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我大漢朗朗乾坤,為大漢四百年的基業,只能犧牲他們了。”
看到郭嘉這個樣子,林若並沒多說什麼,反而是林若身後的黃忠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人言曹兵多殺無辜,果然沒有錯。”
曹仁聽到黃忠這話,當下說道:“這位想必就是黃老將軍吧!這也是為了剿滅逆賊,不得已而為之。”
“郭軍師,曹將軍,壽春的糧食支撐不了多久,倘若我們就圍而不打,三兩個月後,壽春城自然不攻自破。”黃忠當下忍不住說道。
林若當下搖了搖頭說道:“屆時餓死,困死,相互殘殺而食的百姓更多,此計絕不行。壽春我們必然要攻,不過只能智取。”
郭嘉呵呵地笑著說道:“嚴大人說得沒錯。嚴大人,如今我軍既然已經會師,不如由我軍把守西北二門,而你軍把守東南二門,屆時開誰能先攻下壽春,割下袁術的人頭?當初天子曾經說過,誰能割下天子的人頭獻於天子,天子就將他封王。”
林若聽了,當下皺眉,這話自己怎麼從未聽過的?不會是郭嘉隨口杜撰的吧?想到來這裡,林若抬頭看下郭嘉,看他樣子不像是說謊。難道……封王?誰信,只怕是要將人放到火爐上去烤吧!
再說了,封了王,難免不被召喚進京,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
“本官已經是豫章侯了,隆恩正濃,如何敢奢求封王?再說了,高祖曾經說過,異姓不得封王。本官斷無此奢求。”林若當下拱手說道。
郭嘉聽了之後微微而笑,然後說道:“嚴大人何須如此妄自菲薄,要知道如今天下如大人和我家主公盡心盡力為大漢的人實在太少了。”
“倘若沒有什麼事,本官就告辭了,馬上帶人去守東南二門。”林若不願意在這裡久留。
郭嘉當下說道:“我們以半個月為限如何?倘若半個月之後,未能攻打下壽春,我們再集體強攻壽春城。”
“好!”林若舉起右手說道,“我們便擊掌為誓。”
二人雙手相擊。
“嚴大人,莫忘記了那件事情。”郭嘉不由提醒道。
“完璧歸趙,這是自然的。郭軍師何須提醒呢?”林若當下笑著說道。
離開曹營後,林若回到大帳,馬上帶人到東南二門交接。
林若打著馬來到壽春的南門,抬頭看著高聳的城牆,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