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劉璋那少得可憐的民心,也在漸漸的失去了。
豔陽高照,蜀地本來就是一個盆地,因此氣溫十分的高。這種天氣,對於軍隊趕路,十分的痛苦。
張飛騎在馬上,督促士兵們趕路,而他身上穿了鎧甲,汗水更是溼透了他的衣背,張飛擦了一把汗,嘴裡嘟囔地罵道:“這鬼天氣,誠心跟俺做對……”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一匹快馬跑過來,是派到前面探路的斥候回來了。
“三將軍,前面就是巴郡了。”斥候報道。
張飛一聽恩了一聲,然後說道:“巴郡的太守可曾開啟城門歡迎我們的到來?”待到了巴郡,先讓兄弟們好好休整一下,第二日再趕路。
斥候說道:“不曾。”
張飛聽到這話,當下心中馬上冒出一團火,說道:“巴郡?巴郡的太守是什麼人?他難道沒有聽過俺張翼德的名號嗎?”
“叫嚴顏,是劉焉的帳下的一員大將軍,武功了得,在蜀中名望十分的高。小人進去通報了將軍的名號後,他笑著對小人說:‘你去告訴張飛那匹夫,就說嚴顏恭候他,剛好可以拿了他和嚴新換回主公’。”斥候實話實說道。
張飛一聽馬上火冒三丈,當下馬上拿著鞭子指著前方說道:“嚴顏老兒,欺人太甚,就憑他一個老兒,也想要拿俺換他的主公?哼,做他的白日夢去。”
“傳令下去,加快行軍,一定要在今天中午之前,趕到巴郡,晚上俺一定攻下巴郡!”張飛當下說道。
旁邊的副將霍峻忍不住說道:“三將軍,兄弟們連日趕路,已經很是辛苦,就算是中午之前趕到巴郡,只怕也不能攻城。”
張飛看向霍峻說道:“不攻城,何日才能到成都?俺與那隻瞌睡龍打賭,比誰先到成都,俺決不能又輸給他!待俺擒了這嚴顏匹夫,送于軍師做見面禮。”
霍峻聽到張飛這話,當下無奈地說道:“如此將軍還須小心。”
於此同時在巴郡城內的嚴顏正在調整軍隊,準備盔甲馬匹,只待張飛一來,便開城出戰,拿下張飛換回劉璋。
“爹,你是打算出城迎戰張飛嗎?”嚴朗問道。
嚴顏看了一眼兒子,然後說道:“朗兒,你放心,張飛那匹夫性格毛躁,勇而無謀,爹一定能夠將他擒拿,用他換回主公的。”
嚴朗當下搖了搖頭說道:“爹,張飛一路行來,蜀中州郡並無抵抗,士氣正旺,而我巴郡許多士兵得知張飛的勇猛,並無出戰之心,況且如今主公被擒,百官士氣低迷,如此開城出戰,實非上策,還請父親三思。”
嚴顏聽到嚴朗這話,當下說道:“那依朗兒的意思,莫非是要為父當這縮頭烏龜,躲在這個城中不出戰?”
嚴朗聽到嚴顏的話語當中帶著一絲的火藥的氣息,當下忍不住笑了,他說道:“爹,這怎麼能算是縮頭烏龜呢?爹只是暫時不戰,待張飛的銳氣消磨光了,再戰也不遲!況且,張飛遠道而來,隨行必然不會多帶糧草,巴郡城牆堅固,父親所率計程車兵足以抵抗張飛攻城,若是他久攻不下巴郡,又無法繞道到成都,一旦糧草用盡,必然撤兵,屆時父親再從後偷襲張飛,張飛必敗無疑。”
不得不說嚴朗這個計劃是非常正確的。
嚴顏聽了嚴朗這話,當下說道:“朗兒,你不是一直勸為父投降劉備嗎?為何今日反而為為父設計敗張飛?”
嚴朗苦笑地說道:“父親不肯降劉備,孩兒不能眼看父親有危險而不顧。再者,父親勝了張飛,也好讓劉備帳下的人不敢小瞧我蜀中英傑。”
嚴顏聽到兒子這話,當下心中感慨萬千,忍不住說道:“當日主公邀請劉備派兵入蜀的時候,我就曾經勸過主公,不可如此,如今……”
“爹,張任派鄧賢刺殺嚴新此事,你覺得是真是假?”突然間嚴朗問道。
嚴顏聽兒子這話之後,臉色有些陰翳,當日張任就曾經讓自己將嚴新請到巴郡城來誅殺,而且當時又是鄧賢自己站出來舞劍的,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張任計劃好的……可得就算如此,張任怎麼會這麼不智,在敵人的軍營裡、在自己主公的面前刺殺敵人的統帥,且不管成功一否,單是刺殺之後能否全身而退,還是一個問題。
嚴顏想不明白,因此一時間他也無法回答兒子這個問題。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嚴朗忍不住說道:“爹,我想可能是張任指使鄧賢在酒間舞劍,其意是想用武力嚇住嚴新,想讓嚴新不敢小視蜀地眾人,可是卻沒想到出了意外……恐嚇變成了刺殺。”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