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著一個酒罈子,醉眼稀鬆地望著進來的霍峻,嚷著:“霍將軍……來來,來……陪俺老張喝一杯。”
霍峻有些無奈地看向張飛說道:“三將軍……你……你喝了多少了……”
張飛打了一個嗝,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過去,一把抓住霍峻說道:“霍將軍,來,來……我們喝一杯……”
“三將軍……末將來這裡是有事稟報將軍的。”霍峻當下用手掰開了張飛的手,抱拳說道:“末將抓到了一個細作。”
“細作?”張飛一聽當下睜大了眼睛望向霍峻身後那個戰戰兢兢的男人,然後走了過去。隨著張飛的腳步的靠近,那個男人徹底地癱倒在了地上,身為一個武將,身上自然而然會散發出一種,連他自己也無法察覺到的殺氣,而這種殺氣,會讓那些心理素質不強的,能力差的敵人產生膽怯,整個身體陷入了一種顫抖的狀態。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人不是細作,小人只是山上的獵戶,小人不是細作,小人真的不是細作……”
張飛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一把將這個人提了起來,眯著眼睛,開口便說道:“你這廝,分明就是細作!快說,嚴顏老兒派你來這裡做什麼嗎?”
“將軍,將軍……小人……小人真的不是細作,小人是山上的獵戶,小人真的是山上的獵戶……”那個人哭喪著臉看向張飛,他感覺到張飛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十分的嗆人,心裡忍不住想,這張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若是他一個心情不好,肯定會將自己給殺了,捏死自己,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你不是細作?那你為何鬼鬼祟祟地偷窺我軍砍柴?還有我們叫你站住的時候,你為什麼跑得那麼快?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旁邊的霍峻忍不住說道。
“將軍,小人真的不是細作……小人是碰巧看到幾位軍爺在砍柴,害怕軍爺們會害小的,小的,因此才逃走的,小人真的不是細作,小人真的不是細作……將軍請明察啊,將軍明察啊……”那人幾乎要哭了,一臉恐懼地看著張飛,生怕張飛一不小心擰斷了他的脖子。
張飛瞄了一眼這個人的表情,然後從旁邊的小兵哪裡拔出了一把鋼刀,打了一個酒嗝,然後說道:“俺……俺看你……不是細作……”
“是的,將軍,你說得沒錯,小人真的不是細作……”
“你是嚴顏……”張飛突然間說道。“嚴顏老兒,俺張飛要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他說著就要用刀去割那個人的脖子。
那人聽到這話,魂飛天外地說道:“將軍,小人不是嚴顏,小人真的不是嚴顏……將軍,小人真的是一個獵戶,小人不是嚴顏……”
旁邊的霍峻忍不住說道:“三將軍……這廝不是嚴顏老兒……”
“胡說,這廝就是嚴顏老兒……”張飛當下很無理地說道,他說著就要把刀割到了那人的脖子上了,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那個男人說道:“將軍……小人是好人,將軍……這一路到西川,對我們蜀中百姓愛護有佳,蜀中百姓對將軍這樣的仁義之師,一直都是仰慕非常……將軍……小人聽說將軍愛民如子……將軍,小人真的不是嚴顏,真的不是嚴顏啊……將軍!”
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霍峻心裡忍不住暗想,這廝果然是厲害,絕對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細作。
張飛聽到那個男人的話,疑惑地放下了手中要砍下去的刀,然後說道:“你真的是好人?你是百姓?”
“是的,將軍,小人是山上的獵戶,是普通的百姓……”那人說道,“將軍……小人真的是普通的百姓……”
張飛放下了那個人,然後說道:“你是獵戶?”
“是的,小人是獵戶……”
“你在這山上打獵多年?”張飛又一次問道。
“是的,小人在這山上打獵多年。”
張飛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回到了旁邊的桌上坐著,看向那個人說道:“你說,巴郡可還有路通往成都的?”
那人聽到張飛這樣問,一時間沉默了。
“還不快說,否則你就是細作!”張飛當下拍著桌子說道,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是有一條小路,在城西……但是要走的時間長了一點,而且都是山路,翻過這條小路,可以不必經過巴郡繞道成都!”那人驚恐地說道。
張飛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好……來人,把他帶下去,明天讓幾個兄弟和他一起去尋路……”
那人被帶下去後,心裡暗暗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