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張羨一臉不明白地看向華歆說道。
“主公,看了江東的人馬已經十分疲憊了。不可能再攻城。而且我看,這些人馬裡,似乎好像少了些什麼!”華歆摸著鬍子說道。
“少了什麼?”張羨看了看敵人的營寨裡,沒發現少什麼,再說了,就算少什麼,隔得那麼遠,人家把東西藏得那麼深,你能看到?
華歆一臉詭異的笑容說道:“攻城用的攻城梯,還有其他的一些攻城器械。看來,這嚴新為了趕路方便,並未攜帶這一些東西,是打算到道長沙之後,再造這些東西了。看來他的糧草很充裕了。”
或者他嚴新根本就不想用強攻這一條來拿下長沙城,以他嚴新的心思,只怕想的是用什麼奇謀,偷襲,或者詐城來攻破長沙城吧!
自從認識嚴新以來,似乎嚴新從未有正面攻陷城池的,都是用詐城,或者是用逼降這一招。
張羨聽了之後當下說道:“華軍師,我們長沙城的守軍也有六萬,我們何不出城與他一戰?”
華歆看著江東軍隊的營寨,略略思考了一會說道:“主公,趁現在江東人馬剛來立足未穩,你帶三萬人馬出城,在距離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屯兵,與江東大營遙遙相對。”
“倘若敵軍來攻我們城池,主公可以率兵從後攻打他,若他攻打主公的營寨,我們城裡大軍可以率兵攻打他,讓他首尾不能兩顧!這就是所謂的掎角之勢。如今在長江上劉表水軍又與江東對敵,如此一來江東之勢必不能久,只待江東糧盡或發生變故,屆時我們可以一鼓作氣將江東軍隊打敗。”華歆繼續說道。
張羨當下說道:“妙計,就按先生所言。”
當下張羨馬上命人點齊兵馬,就要出城去駐紮,這個時候張羨之子張澤過來,他抱拳說道:“父王,孩兒願意代父王領兵駐紮在城外。”
張羨當下拍了拍張澤的肩膀說道:“澤兒,你雖然勇武,可是畢竟缺少臨機應變的經驗。你就與軍師好好留守長沙城吧!”
張澤一聽當下拉住張羨的手說道:“父王,孩兒不小了。那嚴新以弱冠之齡便助劉備得了徐州,如今孩兒已經二十有四,也該替父王你分憂了。況且,這長沙城裡少了父王你鎮守,萬一發生什麼意外,這長沙城還會是我們張家的城池嗎?父王三思!”
張澤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
張羨聽了,略略地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長沙城有軍師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澤兒,你只要聽軍師的,就不會錯了。”
張澤聽了之後,不由說道:“這華歆與曹操私通多時,孩兒擔心父王你一旦出城,他將嚴守城門,不給父王你發援兵,屆時來個借刀殺人之計,那父王你就危險了。”
張羨一聽當下罵道:“澤兒,休要胡言亂語,華軍師不是這樣的人。哼……”
“父王!三思啊!”張澤落淚地說道。
張羨本來對華歆沒有什麼防備的,可是聽了兒子這番話,頓時覺得兒子這話說得不無道理,他當下嘆氣說道:“如此,便由你帶三萬人馬到城外去紮營吧!這次是你第一次獨自領兵在外,你要多加小心。我會讓李成、王翰二人用心輔佐你的,你還年輕,要多聽聽這兩位將軍的話,知道嗎?”
張澤一聽當下歡喜地說道:“孩兒明白!”
華歆在城門下等候張羨率軍出城,當張羨與張澤率著大軍經過大門的時候,華歆親自上前送行說道:“主公,請多保重!萬不要輕敵!”
張羨看向華歆遞上的水酒,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絲不悅的感覺,他當下說道:“軍師,這次率軍出城駐紮的不是孤,而是澤兒。”
“張澤拜見軍師!”張澤當下看向華歆微微躬身說道。在張澤身後的兩個副將李成和王翰二人也微微朝華歆躬身。
華歆當下皺眉,心裡不由暗想:“這下糟糕了,這張澤年輕氣盛,讓他出城駐紮,本來是要和城裡遙相呼應,成掎角之勢的,如今反而感覺是要將這三萬人馬送出城給嚴新殺的。”華歆心裡雖然嘆氣,可是嘴裡卻不能說什麼,因為此刻自己要是多說一言,只怕就會引起張家父子的猜忌的。
哎……
天下之大,誰人是我華子魚的明主?嚴新,你何其幸運,能尋找到劉備這樣一個寬厚的人主,放手讓你領兵在外,不干涉,你也不猜忌你。
“華軍師,莫非有什麼不妥嗎?”張澤看到華歆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華歆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沒有,既然是公子親自領兵,哪裡會有什麼不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