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裡,還有上百斤的茶葉,嫣然山莊搬走,這茶葉也來不及搬走了,我讓人將這些茶葉送到你們蔡家吧!記住了,這些茶葉先不要急著賣出去,帶他們蒯家的茶葉上市一段時間後,你再將這一百斤的茶葉賣出去,到時候定然會讓人蜂擁搶購。”林若當下冷笑地說道。
說起來,確實是蒯家不厚道,做生意的,大家發財,蒯家竟然想要自己生產茶葉,要將所有的錢都賺完。這讓林若十分的不滿。
這些年來,嫣然山莊和蒯家合作,蒯家單是從茶葉這一項就每年能從嫣然山莊的手中賺上不菲的錢。也正是因為這樣,蒯家人認為與其購買嫣然山莊的茶葉,再賣出去,還不如自己來生產茶葉賣出去。這樣,所有的錢就歸他們蒯家賺了。
蔡和當下不由暗暗地佩服林若的生意頭腦,同時也對林若那種自信感覺到懷疑。這林若怎麼這般肯定,那蒯家生產出的茶葉會比不上他們嫣然山莊的?
要知道,嫣然山莊的炒茶的手藝,可都被他們蒯家偷學光了。
莫非他們嫣然山莊還保留著什麼絕招不成?
就在蔡和還想問什麼的時候,發現林若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他擔心一旦自己開口再刺激林若,勢必會讓林若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發怒。看來今天自己刺激林若的火候已經夠了。
林若的思緒一下子由虛幻回到了現實,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襄陽城,抬頭望去,“陽都”兩個嶄新的大字代替了原來的襄陽城三個大字。
“蔡將軍!”
“蔡將軍!”
一路上,荊州的兵馬看到林若和蔡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站到一邊,立正後朝蔡和敬禮說道。這個蔡和到是一個挺受士兵歡迎的將軍。
蔡和安排林若到驛館休息,然後馬上去稟告林若已經到了襄陽的事情。
就在林若在驛館裡吃過些東西,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之後,驛館的官員來報,說劉表要見林若。
襄陽的朝陽殿建設得十分的華麗,而且風格還有些喝長安和洛陽的漢宮十分相似。
隨著幾個太監的輾轉,林若見到了躺在龍床上,病得消瘦不成人樣的劉表了。劉表在幾個宮女的攙扶下,慢慢地躺起了,用了幾個軟枕靠著半躺在了床上。
眼前這個劉表和五年前,自己離開的時候見到的劉表完全不同了。他的頭髮也由開始的花白,變成如今的全部。乾癟的嘴唇,呼吸似乎有些困難,時不時還要張嘴來呼吸。他本該豐盈的雙頰也深深地陷了下去,雙目也變得如同死魚一般,絲毫沒有光彩。
還沒靠近劉表,林若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
這是病人獨有的臭味,林若可以從這股味道里判斷得出來,劉表至少臥病在床半個月以上了。
“臣叩見陛下!”林若跪了下來拜道。
劉表當下微微地抬手,用嘶啞的聲音說道:“起來吧!阿若,你坐到朕的身邊來。朕病了,你離朕太遠的話,說的話朕也聽不到。”
林若當下謝恩,然後走了過去,在劉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斜斜地坐著,他看向劉表的眼睛裡自然流露出一絲心痛的感覺,然後說道:“父皇,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沒有太醫嗎?你這個樣子……”
林若說著,眼眶裡淚水不由打轉。
因為他看到劉表微微張嘴的時候,牙齦是很色的,他很清楚劉表是什麼中毒。是砷中毒,而且是慢性的。
劉表拉住林若的手,淚水不由往下落,好久才說道:“阿若,朕還以為見不到你了……”此刻劉表給林若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老父親在盼望兒子回家見上最後一面的那種感覺。
“父皇,是兒臣不好……這些年,是兒臣誤會父皇了。”林若當下也抓住劉表的手哭泣,他這些年來對劉表說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恨劉表恨到骨髓,那還不至於,對於這個岳父大人,林若心中最多的還是埋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劉表抓住林若的手拍著他的手背說道。
“恩。”林若微微地點了點頭,心裡又生出一陣不由自主地難過。
“哎,如今朕病重,北有曹操,南又有你師弟……而荊州內部又黨派林立,哎,朕真後悔當初登基的時候為什麼不立太子。”劉表懊惱地說道,“若是這樣的話,如今起碼也有太子監國,荊襄也不會如此風雨飄搖。”
林若聽了之後說道:“如今立太子也未晚。”
“言心,你既然和嚴新是師兄弟,你的才學不比他差吧?你該知道,如今絕不是立太子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