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林伶,這是我大哥林聰。”
聽到這話,荀悅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林伶,林聰?你們是嚴新的兒子、女兒?”怪不得自己覺得眼前這個瘦弱的孩子感覺怪怪的,原來竟然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假小子,也只有嚴新這樣的人,才會將兒子女兒一同教養,不分男女。
“老先生認識我們父親嗎?”林伶問道。
荀悅點了點頭,早聽說嚴新的夫人回來探望她父親喬老,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林若的兩個孩子。看這兩個孩子的樣子,就知道林若一直對他們二人嚴於教育了。
突然間荀悅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這個牌子是你們父親送給你們母親的定情信物?”
“是啊!”林伶當下馬上說道,“若是弄不見了,我回去定然會被我孃親責備了。還真的多謝你呢!”
“你們父親真的是嚴新?”荀悅當下忍不住追問道。
聽到這話,林聰忍不住說道:“老先生,你懷疑我們騙你麼?老先生若不信,可以到喬府做客,到時候自然便可以一清二楚了。”
荀悅當下連忙說道:“老夫和喬老是舊時好友,因此才有此一問的。若是兩位小友不覺在下是一個糟老頭子,可以稱呼老夫一聲世伯。”
“世伯!”二人聽了之後,當下連忙行禮說道。
“難道今天碰到二位師侄,如今時間也快到晌午了,就留下來吃一頓便飯吧!”
“世伯,這可不行,我們和母親說好了,要在晌午之前回家,我們可不能惹母親生氣,若是世伯有空的話,可以到喬府來,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好一陣子呢!”林伶一聽當下連忙說道。她說完之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人家是有心請自己兩個小輩吃飯,自己如此拒絕,確實不給別人面子。
“這樣吧!老夫親自送你們回喬府,老夫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喬老了,心裡甚是想念他的。”荀悅當下說道。
“好啊!呵呵,歡迎世伯到我家裡去做客呢!”林伶當下歡喜地說道。
吃完午飯,荀悅便不顧喬老的挽留,稱府裡有事,硬是離開了喬府。這讓喬老十分的奇怪,他當下忍不住說道:“今天怎麼感覺這荀悅怪怪的,平日裡,他可不是這樣的。他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
“外公,你也覺得他怪了?”這個時候林聰忍不住說道。
“怎麼,聰兒也覺得他怪?”喬老看向林聰問道。
林聰點了點頭說道:“今天從他撿到牌子,到將牌子還給伶兒,到來這裡看望外公你,這裡面都透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感覺荀老先生,似乎心裡有什麼心事似的。而且這個心事似乎和伶兒手中這個牌子有關。”
“什麼牌子?”喬老很好奇地問道。
這個時候林聰讓林伶將牌子從脖子上脫下來遞給外公。
喬老拿過牌子,左看右看,最後忍不住笑著說道:“不就一個鐵牌子嗎?這牌子,是別人給週歲的孩子戴上,長保平安的。上面那些文字其實就是符咒。”
“外公,你知道這牌子?”林伶當下忍不住說道,“連我爹都不知道這個牌子是做什麼的。我爹說,他自從出記事開始,這個牌子一直帶在他的身上。從來沒有脫下來過。可是他卻不知道這牌子上的文字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懂了,這是古燕文,六國沒有統一之前的文字,六國統一之後,這燕文就消失了。何況這古燕文。這就是平安符,是父母給孩子戴在身上的護身符。”喬老當下忍不住說道。
“那牌子上的字是什麼啊?”林伶好奇地問道。
聽到這話,喬老當下忍不住說道:“長命百歲,身體健康,聰明伶俐。這護身符不錯,恩,應該有很長的歷史了。好好放著。”
“知道了,外公,這可是爹給孃的定情信物,娘把這東西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的藏著的。林伶當下笑著說道。”
話分兩頭,卻說荀悅回到家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想想,林若年齡也剛好合適,剛好合適啊。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了。可是自己該怎麼辦呢?直接去對他說嗎?
他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他絕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的,可能還會誤會自己是別有用心,可是這是事實,自己該怎麼樣告訴他真相?
想到這裡,荀悅當下不由懊惱地用手拍了拍他的頭。
荀悅唉聲嘆氣,心神不寧,坐臥不安的樣子,讓府裡的下人們,一個個見了都好生奇怪,可是無論是誰問他,他都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