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包住的黑色小藥瓶。
“這是什麼?”我伸手欲接過來看一看究竟,柳人妖卻重新收好,故作神秘的湊在我耳邊說:“當然是好東西了,不過,我不告訴你!”
“不會是春藥吧?”我懷疑的問道,柳人妖聽到這話手一抖差點把它扔了出去,輕咳了兩聲一臉黑線地問:“你怎麼會想到春藥?”
“你不是說是好東西麼?我覺得對於你來說,沒什麼比春藥更好的東西了!迎月軒的美女雖然多,我建議你還是節制一些好!”我語重心長的勸道,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看著我,哀慼地說:“小可愛,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人?”
“別擺出一副被我汙衊的樣子。是誰節目還沒結束就先溜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迎月軒的那些美女姐姐都對他心甘情願!
“那……那還不是因為我要辦正事嘛!”柳人妖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很快換上了怡然自得的笑容:“你以為人人都像璟那樣守身如玉嗎?“
這回輪到我臉紅了。
以一身女裝和柳人妖堂而皇之的步入迎月軒時,引起了街上不少人的側目,更有人議論紛紛:“一個女子竟然公然和男子去逛青樓,真是有*****份!”
“是啊,太不合禮數了……”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那些在我背後議論的人微微一笑,耐著性子道:“那麼請你們說說,怎樣的人才適合逛青樓?”
那個議論我的中年男子被我這麼一問,有些一愣:“當然是……”
“當然是像你這樣的人?”
他的臉一下子通紅,連連擺手:“姑娘你誤會了——”
“既然你們男人能逛,為何女人不能逛?”我咄咄逼人地反駁道,柳人妖笑著倚在門口看我表演一場好戲。“合不合禮數是見仁見智,女人出入這種風月場所是不合禮數,難道你們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出入,把自己的妻子拋在家裡?”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一個青年男子搖著摺扇輕浮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搖頭感嘆道:“也不知是哪家的丫頭,顯然是缺乏管教!”
“就是,如果說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在街頭賣胭脂的老婦人竟然還點頭附和。看來這些人都被三從四德給害得不淺!
柳人妖聽到有人這麼說我,臉色微微有些不耐,一隻手已經揚起來。如果柳人妖生氣了,通常對方會被他的藥整得全身發癢,這還是最輕極的作弄!雖然我不介意柳人妖用毒教訓那些虛偽的男人,不過這畢竟是我迎月軒的門口,鬧大了反而不好!
我拍掉柳人妖的手,對他點點頭讓他先進去,又若無其事地對著那些以異樣眼光看我的人笑道:“在我眼裡,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這些都是屁話!女人就該享有和男人一樣的權利,憑什麼你們在外面到處尋歡作樂,女人就該守在家裡做女工?如果我是你們這些男人的妻子,早就把你們給休了,虛偽!”
所有人聽了我的話都倒吸一口氣,特別是聽到我說“休了”時,臉色忽紅忽白,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聳聳肩和顏悅色地對他們擺擺手:“不過,看在我是迎月軒老闆的份上,我還是很歡迎你們來做客的!”
“你說你是迎月軒的老闆?”先前還想譏諷我的青年男子頓時睜大眼,收起摺扇搖頭道:“不可能,你明明還是個小丫頭……”
“有句話,叫一切皆有可能!”我懶得再多說,轉身欲進迎月軒的大門,便聽到一個有點陌生的聲音興奮的高呼了我一聲:“王妃,你在這?”
是哪個該死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喊我王妃?我無奈的看向聲音的主人,原來是上次在上官家做客的一位徐姓青年才俊,他當時聽了我吟的兩首詩,對我的佩服簡直堪比那電視上說的什麼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璟王妃,還記得在下麼?”他似乎並沒察覺剛才我和街頭那些人處於什麼狀態,從另一個街頭走來謙恭的問。
“當然記得……”我勉強笑了笑,他倒很是興奮,見了我就像見了偶像似的,興致勃勃的說道:“璟王妃能記得在下,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新做了幾首詩,想跟王妃探討一番!”
“徐公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我們進迎月軒再坐下來討論——”
“那是徐某的榮幸!”我鬆了口氣,在迎月軒總比在大街上接受眾人詫異的注目要好的多!這一次,恐怕是我不想成名也成名了!
“小可愛,快來——”柳人妖根本沒注意到我身後的徐公子,心急火燎的拉著我就往二樓跑:“春蘭,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