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在雪兒的軟磨硬泡下,冰兒終於答應帶雪兒出府,條件是必須是在她的陪伴下男伴女裝,第一是為她們的安全考慮;第二也是免得母親擔心。在安排好丫鬟們的說辭後,姐妹倆便化裝成運貨的小販去雪兒所說的那巷子尋找銀鏈。所幸小巷平時來往人員不多,冰兒在細細的找尋後,發現了巷角的一處筐子旁閃著白光,難道是鏈子?她欣喜的跑過去,細看確實是那條銀鏈子,於是她急忙叫過雪兒,待雪兒把鏈子拾起的那一刻,筐子裡似乎有白光一閃,正巧反射在了鏈子上,晃得她眼睛有點暈。待睜開眼睛後,眼前的一切讓她驚呆,一把刀,明晃晃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雪兒想大聲呼救,卻被她以眼神制止。持刀的是個男子,頭髮亂亂的,身上沾了太多血汙,白光晃晃的,感覺是他的刀在晃,但他只是瞪了冰兒一眼,便口吐鮮血,隨即倒了下去。看來他受了很重的傷。此刻,受驚的兩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雪兒俯下身子,輕輕理了男子的頭髮,一張蒼白卻冷靜的俊顏出現在她們的面前,這個人傷得很重,衣服已掩飾不住傷口,血汩汩的往外冒,如果不立刻救治,將有生命之虞。雪兒以前跟著韓大叔學過療傷之法,於是她撕下裙子的一角將其傷口包紮起來,以確保他不會流太多的血,但雪兒隨身並沒有攜帶止血的藥,她又不放心把冰兒留在那裡,於是兩人便把此人放到了旁邊的筐子裡,然後尋了些破布為其蓋上。冰兒有些為難:“要帶他去家裡嗎?娘看到一定會很驚慌。不如……”她轉了轉脖子,眼睛盯著街道謹慎的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比較安全。”兩人把筐子架上車,隨即駕車離開了。
然而她們所不知道的是,一雙深邃的眼睛,此時卻頗有興趣的望著她們的一舉一動。這雙眼睛的主人嘴角此刻輕輕上揚,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周圍的空氣都隨之冷卻。“主人,”後面有人低聲的應著,“您有何吩咐?”這個被稱為主人的人只是冷冷說道:“跟上剛才出巷的兩個貨夫,看看他們會到哪裡落腳。”後人領命,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冰兒和雪兒來到了府外的一處菜園,此園仍在,但它的主人卻無法再照料它了。原來,這處菜園的主人得罪了朝中崔姓世家的管家的侄子,為了避免麻煩,菜園的主人只得忍聲吞氣的把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園子拱手讓給崔管家的侄子,而那草包懶得管理也不善經營,好好的菜園很快就荒蕪了下來,從此此園便成了荒園。由於離蘇府較近,兩姐妹便決定將那個人放在這園中的小屋內,雪兒不敢回府,便在附近的藥店中買了些止血的草藥,碾碎後將其敷於傷口上。兩人忙活了不少時間,終於看到那人眼皮動了動,“他應該醒了啊,”雪兒嘟囔著,“冰兒,快到中午了,我們快回府吧,免得娘擔心。”她邊說邊摸著肚子,咕咕,咕咕,她的肚子明顯的提供了另一個藉口,哎,冰兒嘆了口氣,纖手點了點妹妹的額頭,兩人嬉笑著走出去了。然而,就在她們離開的霎那,床上的人兒突然睜開了眼,一雙眼目光犀利,眼裡炯炯有神,而此刻這雙眼卻陷入茫思。
由於之前安排妥當,蘇夫人並未懷疑兩個女兒的去處,午飯後,她喝了點冰兒煮的粥,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雖然丈夫為她求了不少醫生,然而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她儘量在家人面前表現的若無其事,如果說她有願望,那就是希望家人能夠倖幸福福平平安安的,尤其是她那兩個心肝女兒。看到母親休息後,冰兒悄悄的退了出來,接過侍女從身後遞過的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她悄悄的離開了府邸。小屋裡,那個人還在昏迷中,還好他已經不再流血。冰兒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男子的身邊,用枕頭將男子上半身墊起,然後開啟盛有食物的盒子,取出一把精緻的木勺子,將盒子裡的粥一口口的餵給男子。食罷,她把粥放在案頭,悄悄的端詳起男子,看著看著,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他那張臉,那張蒼白冷靜的臉,卻震盪了她的心海。前世,前世的自己是否也這樣凝望過他呢?她的小臉突然間紅了。這時她想起房內只有他們兩個,更何況是跟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男子在一起,所以她不能久留,被閒雜人等看到還不知有什麼閒話會流出來,正所謂壞事傳千里呢。當她收拾好餐盒,正打算離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叫囂聲。“難道是……”,她大吃一驚,急忙拉起裙襬向門口跑去。
“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上次壞了本大爺的事,這次看你往哪裡逃……”一個肥頭大腦肩膀上還插著扇子的傢伙在院子門口大叫,身後跟著三個家奴模樣的人,此時四雙眼睛正怒氣衝衝的瞪著前面擋他們路的小男孩,那男孩頭戴一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