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對著雨翎說道:“丫頭,郡主很累了。你送她去客房稍事休息吧。上官將軍這裡我來照顧就好。”
“嗯,好的。”雨翎輕快的點著頭,隨即對落雪笑道:“郡主,請。”
“我,還是我來照顧他吧。”落雪瞅了瞅躺在床上的上官寒,心中的愧意再次升起。
“郡主,在下正要為上官將軍換藥。郡主這裡怕是多有不便,所以還是請回屋休息吧。”
落雪聽後,沉默的點了點頭,跟著雨翎出去了。
確定兩人走遠後,孤鳴轉過頭,對著床上的上官寒調侃道:“少將軍,她已經走了,您還不起來嗎?”
上官寒猛地睜開了眼,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哪有半點生病的影子。他坐起身,冷冷地說道:“為什麼那樣對她?”
“我對她已是禮數盡至,將軍希望我該怎樣對她?”孤鳴慵懶的說道。
上官寒的臉上陰晴不定,對於她,他的心中其實一直都有兩種情感。一種是懵懂的好感,從她在石洞中救他的那一次便已萌生;另一種則與其相反,那便是莫名的恨。自從將她留給九皇子的那一天,他的心中便有了對她的恨。還記得她脖子上的吻痕,那鮮明的印記,如火鉗般直直扎入了他的眼中。更讓他耿耿於懷的是,對他一向淡漠的父親竟對她無端的關注起來。自從她離開京城後,父親手上關於她的線報就從未間斷過。他看得出,父親是在乎她的,甚至是維護她的。他真不明白,一個對妻兒那麼冷血的男人,怎麼就會對一個女子如此關心呢。
“不要打她的主意。”上官寒冷冷出聲道。在西平時,他已經看出,那個女人對獨孤遠鳴是有情的,她看獨孤的眼神,有愛慕,也有痛楚,每當她絕望時,她望向獨孤的眼神滿是深深的依戀。也罷,像獨孤那樣的男子,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住呢。
“想必少將軍很在乎她了?”孤鳴在一旁淡笑著:“否則,您也不會為了救她而挨下那幾刀吧。”
“我答應過九殿下,要護她周全。”上官寒不悅的說道,臉上的刀疤驀然間猙獰無比。
“是。既然將軍有命在身,那獨孤也不打擾了。這碗湯,是師妹熬製的,對身體的復原很有好處。少將軍不妨把它喝了吧。”孤鳴的臉上仍掛著淡笑,他優雅地放下湯碗,向外走出去。
上官寒一臉寒意地看著孤鳴離去的背影,他端起碗,剛想將它放到嘴邊,卻看到他臉上的那道猙獰的傷疤被倒映在了湯裡。該死,他不假思索的將湯碗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嘭”的一聲,湯碗落成了一地的碎片,熱湯濺了出來,灑在了他的衣角上,如盛開的小花。
“你幹什麼!”聽了聲音,雨翎急忙小跑進來,她不解的看向上官寒,這個傢伙,難道嫌自己做的湯不好喝?那也沒必要把碗摔了吧,真是公子氣。
落雪的頭從雨翎身後探出,她那潮紅的臉顯示出她也是匆匆跑來,只是氣還沒喘順。上官寒看到了落雪,面上有些不悅,隨即轉過頭去,上了床,用被子蓋住了全身,一言不發。
“你醒了?”落雪向前走了一步,她怔怔的看著蜷成一團的被子,想不到,上官寒發起脾氣來竟像一個小孩。
“滾出去,都滾出去。”上官寒隔著被子喊道,同時拉緊了被子。
“出去就出去。”雨翎撇了撇嘴,不由分說的拉著落雪向外走,邊走邊說道:“郡主,我們出去吧。何必在這兒自討沒趣。”
落雪不解的看向雨翎。這可是在忘憂山下那個乖巧靦腆的少女?這個雨翎,突然之間竟變得如此任性,雖說她失了記憶,但這也不至於性情大變吧。
雨翎拉著落雪出門,隨即抬腳勾住了門框,將它重重地合上。聽到了門合上的聲音,上官寒從被子裡慢慢探出了頭,掃視一圈兒後踢開了被子,全身如海綿般軟軟的臥在了床上。
門外,雨翎拉著落雪急促地走著,在走了幾步後,落雪卻鬆開了她的手,扶著柱子大口喘起氣來。
“郡主可病很久了?”雨翎氣呼呼的問道。
落雪點了點頭,試探性的問道:“雨翎,我們以前見過吧。”
“哦,以前?”雨翎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以前的事,我記不得了。不過,我總覺得郡主您似曾相識。郡主,您可知我以前的事?”
落雪低下頭,喃喃的說道:“不,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你很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也許,是我記錯了吧。”說罷,她扶著柱子,踉蹌著走向自己的房間。雨翎皺著眉頭,她隱約感覺這個郡主似乎隱瞞了什麼。然而,兩個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