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積累提升。
最近半個月接連出現不同尋常的警示,多種跡象表明北方沙漠裡極有可能藏著一支狡詐的漢軍騎兵,原本督促糧道的左右大都尉在漠北龍城通訊中斷,漠北龍城的局勢時好時壞無人知曉。於是軍臣單于任命伊稚斜臨時接管後勤糧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伊稚斜利用匈奴小貴族的懈怠和不負責任殺人立威,成功震懾小部落的首領們積極配合他完成糧草籌措的任務,接著正對吏治免去依靠裙帶關係混吃混喝的匈奴貴族。並且首次採用漢地的後勤方法管理牛羊,雖說那套辦法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但有總比沒有好。
伊稚斜還沒來得急把三把火燒通透。沙漠戈壁上不斷失蹤的小部落引起他們的注意,除去上萬人的大部落沒有出任何麻煩。所有小部落不論是兩三百人以家庭為擔任的小部落,亦或是兩三千人在一個地區有知名度的中型部落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身為主掌糧道後勤的主官。伊稚斜承擔的壓力可不小,軍臣單于每天都會數次詢問沙漠上的情況,為了應付軍臣單于以及匈奴的各大部落小王,左谷蠡王使勁渾身解數也沒有受到特別好的效果,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親自帶隊北上捕捉這支狡猾的狐狸。
“中行說,你說對面有多少主力?我們碰上有多大把握殲滅?”
“大王請放心,起碼不會有特別多的人,否則我們的大部落一定被他吞併,說明藏在大漠中的狐狸實力不足。”
伊稚斜不以為然:“你的假設偶然性太多,如果那條狐狸的首領很狡詐,故意擺出魚餌引我們上鉤,那麼吃虧的豈不是本王自己?”
中行說陷入了沉思,他也曾想到類似的假設,沙漠戈壁灘裡到底藏著多少軍隊,他們的指揮官到底損是誰?會不會是車騎將軍曹時,任何一個判斷不對都有可能帶來毀滅性的災難,畢竟再狡詐的狼也不知道向前一步到底是一馬平川,還是萬丈深淵。
伊稚斜的行進非常謹慎,特別是進入沙漠戈壁的邊緣,每天行進速度不得超過七十里,要知道匈奴人帶著純粹騎兵組成的主力,七十里也就相當於正常行軍一個半時辰(3個小時)的行軍旅程,稍微快點一個時辰是毫無壓力的,最快半個時辰可以跑完全程,反正草原大漠上最不缺的是一馬平川。
行軍速度很慢,主要是因為沙漠戈壁的特殊地形,每時每刻都有沙漠氣旋帶起龍拳風四處旋轉,還有讓人惱火的沙塵暴以及最可怕的大沙暴,一次席捲就會把匈奴軍打回原形,伊稚斜是土生土長的匈奴人,他非常瞭解沙漠戈壁的氣候地形。
左谷蠡王帳下三萬騎兵分成三路彼此交錯,就像織衣服的針在通往漠北的沙漠路線上掃蕩,彼此相距最遠不超過五十里,因而儘管行軍速度只有區區七十里,但是掃讓的面積和放出的偵騎巡邏面積都非常大,只要有耐心花上一個月可以把戈壁灘理個通透。
伊稚斜的準備可謂異常充分,算準戈壁沙漠通往外邊的幾條主要通道,卡著幾個大部落在通道附近的機會搞出了個天然半包圍網,只要能夠把包圍網鋪開早晚會把那條漏網之魚給掃過來。
中行說苦思冥想不得要領,下意識的判斷出埋伏在沙漠戈壁裡的漢軍實力有限,按照他的直覺類似判斷十次有九次會猜中,偶然有一次失手也屬於可以接受的正常情況,換做以前,他早就站出來堅持己見勸說主將全速前進捉拿那隻狡猾的狐狸。
但是,現在不行了。
雁門之戰可怕的失敗讓他難以忘懷,軍臣單于甩在臉上的那一鞭子至今還在他胖胖的臉上留著醜陋的疤痕,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從單于庭的中樞謀臣淪落到依靠左谷蠡王門下乞食,以前他只是個頂著“老狗”名字的謀臣,起碼有個中級貴族的體面,現在他真的只是條老狗,而且是條喪家之犬。
曾經他的地位非常重要,一度是軍臣單于非常信賴的謀士,然而美好的未來只需要一場令人崩潰的預測失敗,匈奴全軍在他的預測誤判下倉促迂迴南下突襲馬邑,並在起兵不過幾個時辰就遭到大本營老巢的襲擊,若非返回的及時儲存住一線生機順利逃脫,進入雁門郡的快三十萬匈奴大軍都沒有活路。
雁門之戰真的把匈奴人打怕了,曾經不可一世的匈奴人忽然意識到他們的南方鄰居變的異常強大,訓練出可怕的黑甲兵災草原上來回肆虐,貴為草原皇帝的軍臣單于也無可奈何。倉促上馬的仿製馬鐙馬鞍成功打敗鮮卑與烏桓,算是初步檢驗新裝備在戰爭中起到的至關重要的作用。
軍臣單于有底氣搞皮甲騎兵,乃至模仿黑甲兵的重騎兵也在於此,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