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地捕風捉影,自己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
韓氏臉色通紅。
紀老太爺就道:“好了,安安心心**自己的事去,這件事有我呢!”
韓氏只得無奈地退了下去。
紀老太爺若無其事,繼續地畫著畫,在老鷹爪下的岩石上添了幾根小草。
紀詠飛快地趕到了槐樹衚衕。
竇昭正和竇德昌說著話:“令則現在是住在韓家還是紀家?”
竇德昌奇道:“我怎麼知道?”
竇昭駭然。
與前一世相比,紀令則不過是推遲了婚期,怎麼竇德昌就對她一無所知了?
難道自己在不經意間改變了紀令則的命理,而且是讓它向不好的方向轉變?
她頓時冷汗淋漓,面孔發白。
竇德昌不明所以。
正好有小丫鬟來稟,說紀詠來探望紀氏。
竇德昌大喜過望,忙拉了紀詠問:“令則表妹現在是在哪裡?”
紀詠莫明其妙,道:“自然是在韓家。你為這個做什麼?”
竇德昌忙指了竇昭:“是四妹妹要問?”
那邊竇昭已經定下神來,聽說紀詠來了,心裡嘀咕著“正愁找不到個藉口去見紀詠,紀詠自己跑上門來”,紀詠憤然道:“韓家太不是東西了。明知那韓六快要死了,還派人來催嫁。祖父也是的,前一刻還說要推著,後一刻就答應了韓家的人……”
他正說著,門口就響起一陣咳嗽聲。
竇昭等人望過去,就看見竇政昌夫妻滿臉尷尬地站在那裡。
紀詠冷笑,目光直直地望向竇政昌家的韓氏。
韓氏紅著臉曲膝行禮,喊了聲“表哥”,道:“是我們家老太太心痛六哥……”
“打住!”紀詠譏諷道,“你們家現在的老太太是竇家的二太夫人,她老人傢什麼時候有那閒心去心痛韓老六?”
韓氏臉紅得彷彿能滴下血。
竇政昌則瞪著紀詠,道:“見明,你不要雞頭裡面挑骨頭。”維護著韓氏。
韓氏感激地看了竇政昌一眼。
竇德昌忙在一旁打圓場:“紀表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探望我娘。我娘剛剛去了五伯母那裡,說是要商量明天陪太夫人去白雲觀遊玩的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先坐會!”
因為二太夫人的到來,六房的人平時都在槐樹衚衕。
紀詠冷哼一聲,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下來。
竇昭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事情與自己知道的全都不相符。
旁邊服侍的素心見竇昭臉色很差,忙重新沏了杯熱茶。
竇昭喝了幾口茶,臉色漸漸好轉,起身對剛坐下的紀詠道:“紀表哥,我有話問你,能和你單獨到院子裡說幾句話嗎?”
因有之前的事,竇政昌夫妻雖然有些奇怪,但竇政昌卻以為竇昭是要問紀令則的事,見竇昭和紀詠出了門,低聲向竇政昌夫妻解釋著。
儘管這樣,望著一言不發,乖順地跟在竇昭身後的紀詠,韓氏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什麼時候紀家那個囂張跋扈的紀見明這麼好說話了?
竇昭自然不知道韓氏的心情,她院子裡的石榴樹下站定,問紀詠:“千佛寺衚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咦!”紀詠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隨即想到一種可能,像吃壞了肚子似的,頓時心時泛起了酸水,他不由道,“沒想到你還挺關心魏廷瑜的,派人了時時注意他的動靜。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幹什麼?直接去問魏廷瑜好了!看看他怎麼說了再來找我質問也不遲!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德性,莫非還真的準備嫁他不成?”
竇昭望著口不擇言的紀詠,氣得不行,想到那次竇明的事,他指責自己因為竇明是妹妹,所以向著竇明說話的事,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緩了緩情緒,道:“這麼說來,你破壞濟寧侯的名聲,還有道理了?”
“我破壞他的名聲?”紀詠揚了揚頷,不屑地道,“在京都,他有名聲嗎?要不是搭上了英國公世子宋墨,你以為滿京都的勳貴誰會認識他啊?”
怎麼又扯上了宋墨?
竇昭頗為頭痛。
紀詠更是心中不快。
興致沖沖來看竇昭,結果一句話都沒說,兩人先吵上了,而且還是為了那個蟑螂一樣的魏廷瑜。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竇昭勸著紀詠:“你以後別這樣了。做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