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墨休沐,去了東平伯府。
他穿了件竹葉青的杭綢直裰,春風中,他如玉的面孔靜謐而從容,如暖暖的春日般讓人微醺。
東平伯不由感嘆道:“世子爺真不虧是京都的第一美男子!”
宋墨不由皺了皺眉。
東平伯這才驚覺自己失語,忙笑請宋墨去了書房。
宋墨就說起姜儀的事來:“他和我有些香火緣,又是馬大人推薦的,人又機敏,總得給他個機會。正好五軍營那邊有個同知的位置,我想推薦南城指揮使過去,調姜儀為南城指揮使,您看如何?”
五軍營裡的人輕易不能離營,就算升了一品,也不及五城兵馬司自由,有油水啊!
這簡直是硬生生地讓南城指揮使給姜儀挪位置嘛?
東平伯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讓宋墨不高興,他很爽快地答應了,把正他只是代理五城兵馬司,這種順水推舟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起魏廷瑜來:“……在副指揮使上呆了兩年,是不是要調整調整?”
宋墨在心裡冷笑,面上卻和煦地道:“侯爺那邊雖然比是妹夫,卻比我年長,又有王家操心,有些事我倒不好插手!”
東平伯想到魏廷瑜是走得王又省的路子來的五城兵馬司,又想到這些日子京都對王又省的流言蜚語,自認找到了原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聲道:“原來如此!世子爺的顧忌不無道理。”他笑著請宋墨品茶,揭過了這一段。
但姜儀巴結上了英國公世子宋墨擢了南城指揮使的小道訊息還是像野火般地在五城兵馬司時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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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昨天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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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三百八十七章 責難
五城兵馬司的人看魏廷瑜,目光中就帶著幾分好奇。
魏廷瑜後知後覺,直到姜儀正式走臺上人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他想起同僚們看他的目光,在衙門裡一刻鐘也呆不下去了。
魏廷瑜回去對竇明道:“你哪天抽空去趟英國公府看看壽姑,宋硯堂近日提了一個和他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的人做了南城指揮使,你去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管是論親還是論交情,宋墨都應該提拔他才是。
姜儀的事讓他突然驚覺,自他成親之後,他和宋墨就從未曾在一起喝過小酒,說過體己話。
自己這些日子的確是太疏忽宋墨了。
竇明聽著大怒,可想到兩人剛剛和好,又只得把那怒意強壓在心底,臉上的笑容就不免有些勉強,道:“壽姑也是你能喊的?你小心在宋硯堂面前說漏了嘴,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你也知道,自從我嫁給你之後,竇昭就再也沒有給我一個好臉色,我去找她,還不如你直接去找宋硯堂。你不常說宋硯堂從前和你有多好嗎?你和他說說,這點小事應該不難吧?”
魏廷瑜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就算當初宋墨待他最好的時候,提攜他做生意,送他馬,介紹朋友他認識,他對宋墨知道的越多,對他的畏懼就越深,到了最後,在宋墨面前已有些唯唯喏喏了,怕說錯了話。怕喝多了酒,被宋墨所厭。因而英國公府出事的時候,他想趁機和宋墨撇清,這才對姐姐說出那番話來的。現在宋墨待他即冷淡又疏離,他哪裡還敢往前面湊?
可當著竇明的面,他又不好說什麼,只得硬了頭皮,請宋墨喝酒。
宋墨聽說魏廷瑜登門心裡就覺得硌得慌,吩咐陳核:“跟下面的人說一聲,以後濟寧侯來家裡。請到外院的小花廳裡奉茶就行了。用不著興師動眾地到處找我或者是夫人。”又道,“我今天還要給皇上寫陳條,你去問問濟寧侯有什麼事?如果不要緊,就幫他辦了。如果要緊。就跟著他說一聲。我還有事。讓留話給你,我自會斟酌一二的。”
說來說去,就是從此以後不見濟寧侯。也不幫他辦什麼事。
陳核在心裡嘀咕。
這魏廷瑜可真是腦子裡少一根筋,他怎麼還敢踏進頤志堂?
陳核去了花廳。
魏廷瑜要求宋墨升官,這種事怎麼能跟一個小廝說?
他囁呶了半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失望地起身告辭。
陳核忙把宋墨的話吩咐下去。
魏廷瑜去了景國公府。
魏廷珍聽說了,頓時氣得直跳腳。
“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那宋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