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至少也和我打一聲招呼啊。
婉兒剛才一直是站在楊曉楓旁邊的,現在她一聽趙大人之言,粉臉微紅,一張豔絕人間的俏臉猶如五月的海棠般嬌羞不堪,這個趙大人說的是那出啊,除掉這大樹,她可是沒有一點功勞都沒有的。
趙大人熱情地拉著楊曉楓,大聲道:“這就是我們的巡撫楊二楊大人,而旁邊的這位,則是吳婉兒吳老師,他們這次難得來到我們江都,這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吳老師還被譽為‘揚州第一才女’,詩畫雙絕,我們請他們兩個為我們作一副畫來,看看哪位善者仁翁能夠高價購買,所獲得的善款就用作我們江都修建基礎設施,大家說好不好?”
我日啊,敢情這個趙大人早就算計好了,自己來了這個江都才幾天,他就拉著自己幫他破案,破了案子又是除大樹,後來還要幫古大聖寺找鎮寺之寶,就在剛才,也幫他破了一個關於茄子的案子,而現在,這個趙大人又想自己和婉兒一起作畫,考,這個趙大人夠厲害的,又被他擺上自己一道,楊曉楓頓時後悔不已。
本來這個也沒什麼,畫畫他也沒什麼好怕的,只是他不會用毛筆,這個才是讓他最鬱悶的。
不過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來看,這個趙大人為了江都,不惜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也算是一個盡心盡力為江都謀福利的一個好官,難怪他在這裡能夠如此得民心。
想到這裡,楊曉楓也只能是無奈苦笑,他求助地瞥了一眼婉兒姑娘,神情悲催,意思是道,婉兒,這次就靠你了!
婉兒姑娘似乎也沒有想到趙大人會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說,俏臉通紅,就連晶瑩如玉的耳垂也被染上一層動人的粉色,兩道彎彎的眉毛輕挑,嬌豔不已。
下面的人群雖然很多人是第一次聽見楊二這個名字,但是吳婉兒吳姑娘的名聲卻是他們所熟知的,現在趙大人說請他們兩個作畫,獲得的善款是用作他們江都縣的,焉能不高興,都不約而同的撕開喉嚨吼道:“好!”那震天的掌聲好像要把青天也要掀下來。
趙大人輕輕一笑,湊到楊曉楓的耳邊輕聲道:“楊公子,我剛才幫了你一把,這次你可不要推脫啊。”
楊曉楓額前的大汗訕訕而下,看來自己這一劫是逃不掉了,就算是他現在大聲說不會作畫,說誰誰也不信啊,你可是趙大人推薦的。
不待趙大人吩咐,已經有人把文房四寶拿了上來,鋪在一張桌子上,看這架勢,趙大人是要讓他們即席揮毫了。
婉兒輕輕拉了楊曉楓一下衣袖,口中哆嗦著輕聲道:“楊,楊二,怎麼辦?”
楊曉楓無奈地一反白眼,攤開雙手聳聳肩,苦笑道:“能怎麼辦,你就畫唄,我負責磨墨,反正這個是你的強項。”
婉兒姑娘輕輕跺了一下腳,這個傢伙,就會做一個甩手掌櫃。
她看了一眼趙大人,正見趙大人充滿期待著看著他們,她無奈一嘆,望著下面這黑壓壓的人群,壓力大啊,本來畫一幅畫是沒有什麼難度的,她平時在書院的時候就經常作畫。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前畫,這還是頭一遭,再回頭看了一眼旁邊那壞壞的坯子,只見那個傢伙也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滿懷崇拜地看著她,以這個傢伙的性格,他這次是鐵定不會了,心中哀嘆一聲,看來這畫她是畫定了。
楊曉楓拋了一個電眼過去,騷騷的道:“婉兒,你就放心吧,我對你有信心,你可不要指望我,我不是不會畫,而是沒有合適的工具,如果是用這毛筆,我就只能畫‘老牛吃嫩草’這水平了。”
本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楊曉楓為了泡到中文系的系花,他是潛心練了幾年素描,也有相當高的造詣,不過現在如果讓他用毛筆來作畫的話,也太難為了他一點,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用毛筆,更別說作畫了。
婉兒聽了楊曉楓所言,掩唇一笑,她想起當時青嵐和她說過這麼一回事,當時在學堂的時候,楊二這個傢伙上交畫畫作業的時候,就是交了一張白紙上來,還美名其曰“老牛吃嫩草”,當時可把青嵐氣得不輕。
不過呢,被這個傢伙這麼一打岔,婉兒也沒有剛才那麼緊張,她平息了一下呼吸,輕聲道:“那這次就我作畫,你,你可不要笑我。”
楊曉楓立馬把胸口拍得砰砰響,義正言辭地道:“我怎麼會笑你了,我仰慕還來不及了,你快點畫吧,我都等不及了。”
聽這個御姐的口氣,這畫是由她來畫了,自己終於可以甩開了這個擔子,楊曉楓心中偷笑。
之前就聽吳家公子他們說過婉兒是梅花書院的第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