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楓呵呵一笑,輕邁幾步,右手一擺,一把白色摺扇嘩的一聲開啟,扇面上不描山,不畫水,只是簡簡單單寫著五個飄逸的大字——瀟灑走一回。
看著那白花花的扇面,錢老闆心裡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通常情況下,真正有實力的人都是隱藏得極好的。
楊曉楓看著錢老闆的表情,心中偷笑,這回還不把你嚇的夠喝一壺?
在楊曉楓以前前世的時候,通常情況下,真正的有錢人並不怎麼想人家知道他是一個有錢人,做事情都是比較低調的,但是一些並不是很富裕的人,卻巴不得別人認為他是一個腰纏百萬的傢伙。
楊曉楓他以前就是跑業務的,對於這一行的心理研究很有自己的心得。
楊曉楓摺扇輕搖,微笑著道:“錢老闆好說了,家父只是京中一個小小人物而已,上不得檯面,說出來的話倒讓錢老闆見笑了,不說也罷。”
論起揣摩人的心理,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一個人能夠記得上楊曉楓了,他無論是以前讀大學還是出來工作,在這一方面都是相當出色的。
在大學的時候,楊曉楓的心理學導師曾經說過,楊曉楓是他從教以來最得意的門生之一,只要他願意,他以後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出色的心理學家,可惜的是,楊曉楓他志不在此,讓他的導師惋惜不已。
當然,楊曉楓之所以會在這方面有這麼出色的表現,並不是說他這個人怎麼努力“讀書”,而是這個傢伙,當時一心想泡中文系的校花,所以才在這方面下了不少的功夫,為的就是能夠揣摩出女孩子的心理。
錢老闆一聽,心中更是撥涼撥涼的,但凡上來就說我爹是尚書,我爺是宰相的傢伙,**湖們倒不怕,怕就怕這種臉上帶笑心中帶煞的笑面公子,這些傢伙耍起陰謀起來最是恐怖,甚至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錢老闆是**湖了,自然知曉這個道理。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楊公子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來路,他本來是想回去享清福的,如果在臨走的時候才為自己惹上禍事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裡,錢老闆馬上堆滿笑容,爽朗道:“不瞞楊公子說,這酒樓地理位置極好,你看看,就在長春湖邊,而是還是揚州城的最高建築,熟客又多,要不是我要回家養老,這酒樓我是絕對捨不得盤出去的,不過我見楊公子你氣宇軒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這小店交到楊公子手裡定然沒錯,小老兒也不敢開高價,一萬二千兩銀子,您看怎麼樣?”
楊曉楓摺扇輕搖,慢悠悠地踱步到一個臨街靠窗的位置,假裝不經意的拿起一個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道:“一萬二千兩嗎?那倒也不是不使得。”
楊曉楓頓了一下接著道:“不過我說錢老闆,我這個人比較迷信,一向都是喜歡一些吉利一點的數字,要不這樣吧,咱們爽快點,要不就八千兩,要不就一萬八千兩,你看怎麼樣?”
顧守信在旁一聽,心中咯噔一下,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這個楊公子該不會傻了吧,這算是什麼砍價,如果錢老闆一口咬定要一萬八千兩,豈不是虧了整整六千兩?
楊曉楓才沒這個擔心,這個要比的就是誰更無恥的問題,而在這個世界上,楊曉楓自問臉皮之厚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對手。
至於江都知縣趙大人之流,充其量只是夠資格和他對上一兩回合而已,眼前的這個錢老闆就更不用說了。
論起臉皮之厚,楊曉楓認了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了。
錢老闆聽了楊曉楓之言,心中撲通撲通的狂跳,這個楊公子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就不怕我說一萬八千兩嗎?這個楊公子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錢老闆雖然想說出來,但他心中也知道,拿了這錢,有沒有命花則是另外一回事。
錢老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訕訕笑道:“楊公子,這個,這個是不是……?”
要他說出一萬八千兩,他又沒有這個勇氣和膽量以及臉皮,但要說八千兩,他又不甘心。
正在錢老闆惆悵之際,突然在樓梯咚咚咚的響了起來,楊曉楓他們轉身一看,來者正是張毅護衛。
此時的張毅護衛一身官差公服打扮,腰掛佩刀,英氣十足,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公差。
張毅領著幾個官差來到楊曉楓他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對著楊曉楓鞠了一個半躬,抱拳道:“請問閣下是楊大人嗎?”
楊曉楓眉頭輕輕一皺,臉容一板,假裝不悅道:“你是何人?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