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抱拳道:“傅某輸了,公主才情無人能比……”
我表情如常,斟起花雕淺笑著說:“傅大人腹中還有句,為何草率認輸?”
他面容一怔,不自在地說:“公主取笑了。只是如此良辰美酒,詩詞表達的是什麼?是其意境,其胸懷,其味道……但傅某在這方面與公主相比,輸得徹底……更何況此時我已經是汗流浹背,公主卻遊刃有餘,做到興處,勝負已分,再糾結於輸贏顯得可笑了……”他說得謙虛,眼中卻是不服,或許今日雜人太多,傅洛栩作為姒國使者無法放開手來搏,如果與我糾纏進死角最後卻是輸了恐怕更無臉見人。點到為止,甘拜下風,日後被眾人提起,還可以說傅洛栩沒有認真,倒真是個好法子。不過即便如此,我也能感覺到落在我臉上的無數目光已經從原本的鄙夷轉為驚愕和讚賞。自古以來,北方人都因為愚昧受南朝人輕蔑,如今不管傅洛栩是否出於真心,至少面上他是一敗塗地了……
“皇上駕到—”
隨著太監尖聲細氣地一陣吆喝,巴王在十幾個侍衛、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由遠及近地走了過來,右側是大哥的母親巴姬。各國使者屈膝行禮,我剛要下跪,卻見巴姬上前扶起了我,左右看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想起剛才大哥的話,不由得一陣臉紅。莫非她竟如此簡單地接受了我?如果在巴姬眼裡,倫理敵不過自由,道德不過是世俗人口中的碎語,我倒要重新思量這個一直被父親忽視的二孃了。
我緩緩地抬頭面向她和巴王,臉上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