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尋覓到了易守難攻的最佳位置,這才陸續地開始安頓眾人歇息。
一路上的顛簸讓驀嫣昏昏沉沉的,在馬車裡味同嚼蠟地啃了幾口乾糧,她便推說氣短胸悶,想到外頭透透氣。蕭胤知道她因之前的表白而甚覺尷尬,不願與自己一起留在馬車內,也沒有阻止,任由她。
揭開布簾子,驀嫣挪動著笨拙無力的雙腿下了馬車,不能走得太遠,她只好就近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來。她茫然地望了望深沉如幕的夜空,卻沮喪地發現,連一顆星子也沒有。她覺得無聊,無意識地轉移視線東張西望,卻兀然發現,自己所坐的這個位置,恰巧對著馬車的窗戶。
雖然窗戶上掛著薄薄的竹篾簾子,可馬車裡亮著燈,從那透出燭火的縫隙裡,她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蕭胤的面容。
他正拿著一本不知是什麼書,看得全神貫注,眼也不眨一下,將手裡的冷饅頭湊到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全然不知她正在偷窺他。搖搖晃晃的燈火將他襯得面如皎月,眼睫輕輕抖動了些許,便落下重重的陰影,煞是迷人。若說長得好看,他似乎及不上向晚楓五官的精緻,可是,明明很簡單平常的舉止,他總能做得優雅極致,氣度雍容,讓人一見便再也移不開眼。
就如此刻,他那眩目的容光,彷彿濃墨重彩畫進這荒郊空曠的背景中一般,寂靜無聲,卻也奪盡光華。
其實,早在向軟衾告訴她那“高人調養”的蛛絲馬跡時,她便隱隱猜測出蕭胤與她淵源頗深了。本來便有說不出的好感,再因著這些事做催化,她便更是就此淪陷,難以自拔了。
可如今看來,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他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她又能如何呢?
以往,她也不是沒有在心底嘲笑過那些為情所困的女子,認定她們是自尋煩惱,可現下,還真是報應不斷。她自然不會選擇匍匐於前,像那些沒骨氣的女子一般對他糾纏不休,既然她與他之間只是不能摻雜感情糾葛的交易,那麼,她也不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