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小說:酌墨桃花盡嫣然 作者:冷如冰

一口?”

聽得驀嫣的擔憂,蕭胤瞳眸一黯,那淺淺勾起的唇角劃出些微冷厲,世故而內斂的眼中溢滿漠然的光芒,淡淡擱下話,聲線如刀一般犀利,鋒芒畢露:“他有把柄在我手中,要做反咬一口的白眼狼,也要先掂掂自己有沒有那能耐。”

聽到他話語中冰冷的“把柄”一詞,驀嫣突然心口上狠狠緊縮了一下,油然而生的寒意好似一滴墨,在水中慢慢散開,洇成嫋娜的絲線,看似清晰,實則亂亂地糾纏著。

“把柄”二字,含義太多。

那代表著弱點,代表著有機可趁,代表著對手一旦被人揪住便只能束手就擒,毫無還手之地。

似乎,他總能冷靜地找出每一個人的把柄,善加利用,讓對方毫無反擊的餘地。從葉楚甚到向晚楓,從聶雲瀚到尉遲非玉,如今,還要再加上賀蘭貞與毀木措。

卻不知,在他的眼中,她的“把柄”是什麼?

對他的情情切切,是不是也該算作是“把柄”?

驀嫣的心抖得有點難以自持,她想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不去胡思亂想,可顫抖的手指和怦怦亂跳的心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她的心緒越來越亂了,心底的彷徨和無措洶湧成了波濤,一浪一浪地擊打著胸口,衍生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哦。”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深吸一口氣,有點勉強地應了一聲,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稱不上自然的笑,頓時覺得有些眩暈,微微晃了晃身體,只能選擇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怎麼了?”蕭胤似乎也覺察到了驀嫣的不對勁,垂下頭來看她,卻並不知道她因著他的話而有了思量。

“冷。”她蜷在他的懷裡,含糊地又應了一聲,感覺到他收緊了雙臂,那溫暖卻也危險地氣息像一個蝶繭,把她包裹得更緊了。

也不知是她思緒太亂,還是“甲殼蟲”走得太慢,總之,那最後百來米的距離,竟然像是走了很久很久才到,讓她好不容易才平復下心裡的恐慌。

到了北夷軍營,蕭胤先一步下馬,似乎是與賀蘭貞母子早有約定,雙方只是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色,賀蘭貞也沒有揭穿蕭胤的真實身份,反而是恭恭敬敬地向著驀嫣欠了欠身子,行了個禮,稱了聲:“郡主”

驀嫣也連忙下馬回了禮,正打算入營帳商討那所謂的盟約之時,站在一旁那臉色難看的毀木措過來了。

“禽獸不如,我們又見面了!”看著毀木措那張於扭曲中混合著抽搐的臉,驀嫣突然一下心情就好了,不僅輕快地打著招呼,還暗示性地伸出腳來,做了個輕踢的動作。這個動作很有掩飾性,在別人眼中似乎是騎馬太久舒展筋骨的表現,可是,在毀木措的眼中,那卻成了一種近乎嘲諷地告誡:“上次,我把你招呼得還不錯吧?”

“小黑?!”他似乎一下便回憶起了這個動作曾經帶給他的劇痛和重創,咬牙切齒看著她,眼神冷得像是兩道劍芒,緊抿的薄唇,凸蹙的眉宇,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猙獰,像是恨不得撲上來一把扼住她的脖子:“你這個悍婦!”

又一次聽到這個讓她一頭霧水的綽號,而且,這一次似乎還加上了評價,驀嫣立馬衝著毀木措嫣然一笑,裝作禮數週全地曲了曲身子:“北親王,我們大漢有句俗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拖長了尾音,似乎是很神秘地向前傾了傾,咳嗽一聲後才道出下半句:“人若犯我,斷子絕根!你要不要試試?”

那“斷子絕根”四個字一如了耳,毀木措原本就極難看的臉色一下便青黑了起來,帶著一種恨意拳拳。可是卻不好發作,只是指著驀嫣的“甲殼蟲”,一字一字地發著狠:“你偷了本王的漢青!”

“哦?這馬叫漢青?”聽見毀木措喚“甲殼蟲”為“漢青”,這下,驀嫣恍然大悟,終於知道為什麼噶達貢雪山上的袁氏夫婦會說這是一匹難得的好馬了,看來,她當時人品爆發,一不小心就偷走了毀木措的坐騎。

這馬叫漢青?

嗯,還不錯,文天祥有詩云:“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也不知是不是取自這個諧音,不是那些俗氣異常的名字,不過,從一匹馬的名字也可以看出,毀木措這傢伙,定然是個野心勃勃的主!

“我還是覺得甲殼蟲比較好聽。”她咕噥了一聲,揮了揮手,讓一旁的侍衛把馬給牽下去,率先一步與蕭胤並同賀蘭貞母子一起入了營帳商討締結盟約的細節,一點也沒有偷兒遇見失主時應有的心虛,反而還頗有些理直氣壯,彷彿那馬生來就該是她的一般。

“甲殼蟲?!”這下子,毀木措被棄之於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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