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一下自己對甲殼蟲汽車的痴迷,順便向大眾汽車公司致敬而已。
於一匹馬而言,這實在是一個很有創意很有褒揚性的名字,可惜,袁氏夫婦對這個名字的創意並不欣賞,甚至有點目瞪口呆的架勢,而蕭胤更是揚起了一抹“早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無奈笑意,並不給她打圓場。
到最後,還得驀嫣自己厚著臉皮來收拾殘局。
“呵呵,今天天氣不錯,我說個笑話而已。”她乾笑著開口說著冷笑話,見眾人又似乎惡寒地顫抖了一下,立馬連鑽到地裡將自己活埋的心都有了。“該用晚膳了,再不用,就涼了。”她轉身就往廚房去,打算以端菜擺碗筷來掩飾一切,並思索著怎麼忘記這事,一輩子也不要再提起。
她果然是高估了古人的幽默感呀!
“看來,這個小姑娘對你很痴迷。”見驀嫣跑進了廚房,袁大嬸也上去幫忙,然而,走在最後的袁大叔突然笑著對蕭胤說了一句他始料未及的話,似是有感而發:“想當初,落兒對我坦言情意之時,我也不曾在意。當一個人幾乎擁有一切的時候,便容易被表象所矇蔽,很難看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更不會在意那些自己認定勢在必得的。只有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才分得清,什麼是絕不能放手的。”
蕭胤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已是極淺,卻仍能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回應著:“您是想說什麼?”他並沒有像驀嫣一樣將眼前這個男子稱為“袁大叔”,但,言辭中使用的敬稱卻是從未有過的。他分明是在表明,他已然知悉並確定眼前這人究竟是何來歷,曾有何種身份。
“瓊樓玉殿,莫若相契百年。”袁大叔扭過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並不意外,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便快步追著自己的妻子往廳堂而去,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話尾:“蕭氏的後人素來聰慧,你應該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蕭胤不說話,眯起眼看著袁大叔的背影,仍舊是那副鎮定若水的模樣,斜斜揚起的眉端像是某一種可浴火重生的鳥類尾翼一般,帶著淡然卻也灼然的傲氣。
早前,那所謂的相契百年,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兒女的情長,於胸有大志的男人而言,無疑如同消磨意志的砒霜,根本不值一提。可是,這段日子裡,他卻越來越明瞭並且渴望那種感覺。
攤開左手,他看著自己掌心中那交錯糾結的掌紋,心裡突然就湧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疲倦,彷彿這些年來,他苦心孤詣追求的一切,現下看來顯得那般沒有價值,毫無眷戀可言。
相契百年呵相契百年,他何嘗不向往?
只可惜,他哪來什麼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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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後,收拾好了一切,趁著袁大叔邀蕭胤對弈之時,驀嫣便悄悄地道廚房生火給蕭胤燒沐浴要用的水。
本來,這樣的舉動很有些多此一舉,這山谷中有著天然的溫泉,就連她也去泡過了好幾次,實在是說不出的全身舒坦,並且對傷勢頗有裨益。可是,蕭胤卻並不去,他寧肯每日就著冷水擦拭身體。驀嫣思來想去,知道他也算得上是個有潔癖的男人,這麼彆扭不肯去泡溫泉,便多半是因為身上的毒與那溫泉相沖。
好在她今日在雜物房裡找東西時,竟意外發現了一個大浴桶,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便立即喜滋滋地找出來擦洗乾淨,費盡力氣瞞著蕭胤而弄到房間裡去。
燒水的鍋子不大,要積滿足夠沐浴的熱水,實在不是很容易,她便努力地扇火,儘量地把水溫燒得夠熱。因著肩膀未曾復原,不能一次端太多的水,她也不嫌麻煩,一小盆一小盆地把熱水往他們住的那房間裡端去。
等到終於把水給準備夠了,她累得蹲在地上像哈巴狗似的喘氣,也正逢蕭胤此時回到房間。
“你要沐浴?”他看著房間裡放著的大浴桶,雖然詫異地微微揚起眉,但卻顯得很平靜,一點也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一切為自己準備的。
難怪他方才與袁大叔下棋時沒有看到他的這根形影不離的小尾巴,原來她竟然在悄悄準備熱水沐浴。只不過,在山谷中明明有溫泉可泡的情況下,這樣的舉動未免也太過怪異了,也不知她又要耍什麼新花樣。
思及至此,他習慣性地眯起眼來,想從眼前的這一切中看出點什麼端倪來,早一步思索出應對之策。
“呵呵。”驀嫣沒有想到他心中有那麼多的思量,只是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