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曾與北夷有過互市,很多女人都能說一些北夷語。”
“那就好!”驀嫣興奮得頻頻點頭,高興地圍著尉遲非玉團團轉:“我就要找會北夷語的女人,最好是喪夫孀居的寡婦呀之類的,當然,人數方面,越多越好。”
她的這個要求太為奇特,尉遲非玉眉間的結蹙得更深了。可是他並沒有詢問她的用意,只是頷首:“是,屬下立刻去辦。”看著她欣喜異常的表情,他不動聲色,好一會之後,才故意補充了一句:“只不過,陛下有令,不能讓夫人離開王府一步。”
首長氣質
當天晚上,也不見陰雲密佈細雨綿綿的前兆,連一絲風葉沒有,入冬的第一場大雪飄然而至,落了個漫天飛絮,似花非花。
驀嫣也在此時被告知禁足了。
她如今的活動範圍僅只限於整個衛王府內,且還不包括僻靜之處,而且,身邊還一直跟著狗皮膏藥似的小正太蓮生。
說到上一次她偷跑回崬丹去找蕭胤,蓮生也還算得上是個幫兇。蕭胤讓他務必在入了紫金關之後,才把錦盒裡的東西交給驀嫣,可他卻自作主張,一出崬丹就把錦盒給了驀嫣,還在驀嫣腳底抹油之後幫著做掩飾,以至於葉楚甚和向晚楓直到入了紫金關才發現驀嫣已經不知何時偷溜了。事後,向晚楓自然又是罰他晚上跪在院子裡,一直跪到驀嫣安全回來為止。
因著這事,驀嫣開始覺得,蓮生那張撲克臉也沒那麼讓人作胃了,甚至於,有時她仔仔細細地看蓮生,越看越覺得他和蕭胤長得相像。尤其是那挺直的鼻樑,看得她常常忍不住就想動手揪上去。
當然,她也不是隻能無聊到看著蓮生思念蕭胤,畢竟,尉遲非玉非常配合地給她找來了數百個會北夷語的寡婦,各個年齡段皆有,妥善地安頓在王府裡,聽候她的差遣。她便從中找出了幾個合適的,一番謀劃,開始了自己那討巧的點子。
既然她的狸貓遠在第一線出生入死,那麼,她至少也要在做好後勤工作的同時,盡力給他一點幫助吧。她思索出來的這個點子,瞄準的是人的心理弱點,在行家裡手的眼中,或許會被嗤之以鼻的譏笑,可是,她認為,只要利用得當,說不定能夠讓她們此番贏得漂漂亮亮,甚至不費一兵一卒。
正當她為這點子而竊喜不已,精心準備之時,青州軍營裡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亂子。
聶雲瀚最近深得驀嫣賞識,又似乎和驀嫣關係匪淺,走得很近,自然是春風得意的,就連印封侯這幾個老狐狸,也不得不對他有所忌諱。可是,這並不妨礙有心之人藉機挑撥離間。
似乎是因為他夜間帶著副將巡防,發現有兩個驃騎營計程車兵躲在馬廄裡喝酒,他便一番不留情面的責罵,讓他們各自去領了五十軍棍。那兩個驃騎營計程車兵懷恨在心,回營之後便一番添油加醋的鬧騰,再加上驃騎營的將軍尉遲非馳是因著驀嫣而被他“錯手殺死”的,這麼一來,整個驃騎營便像是炸開的沸水鍋,紛紛亂亂地鬨鬧了起來。
接著,便有人放出了流言,說尉遲非馳之死太過蹊蹺,說不定是聶雲瀚有心奪權的結果,還說什麼聶雲瀚有郡主撐腰,以後恐怕是要順者昌逆者亡了。爾後,又有人開始叫囂,說郡主畢竟不是衛王,犯不著為了她和北夷人硬碰硬。
流言並著喧鬧,很快就蔓延開去。
一時之間,聶雲瀚和驀嫣成了眾矢之的,整個青州大營軍心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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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校場之上一片死寂,明明站著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可是,卻連細微的呼吸聲也聽不見,只能看到鵝毛一般的雪花不斷紛紛揚揚,落在士卒們錚亮的鎧甲上,化成了幾乎看不見的水滴。
前一夜因著流言鬧騰得最厲害的幾個營計程車卒都在,聽說,有的人還似乎是要打算發起暴動。驀嫣站在高處看著他們,知道他們心裡因著某一些事兒不服氣,只不過是暫時性地安靜片刻,而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說不定還會再繼續放出不利於軍心穩定的謠言來。
如今,蕭胤不在,她頂著郡主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裝聾作啞,必須要站出來處理這件事的。
處理得好,那便是相安無事,倘若處理得不好,那麼,事情恐怕就糟了。
視線極慢地掃過下頭低眉斂目的眾士卒,驀嫣心裡有點沒底,可是卻還是鼓起了勇氣和腮幫子,極有威嚴地開口:“我聽說軍營裡有人放出話來,說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