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的這麼奇怪。我聽灣裡在外跑生意的人說起過,往北方去有好些菜才叫甜,放糖又放蜜,跟這味道……”

“……放一碗糖加蜜也不會變……酸好不……”田七嘀咕的聲音迅速在田易毫無波瀾的眼神中漸漸低去。

“……有些相似。只是我們這鄉里鄉親的地方,大夥一時半會只怕難得適應這麼獨特的風味罷了。”

嚴君哪裡聽不出他是在安慰自己?當即把臉一板:“你如果覺得不好吃直說就行,不用這麼拐彎抹角,說了難道我就會尋死覓活?”

“那是那是!我家阿君才不會那樣。”田易便眉眼一彎朝他笑,拿胳膊肘撞一下他,又攬住他肩膀道,“風味獨特這話我可沒說錯,現在我就想再嚐嚐了。我估摸著,開始吃當然不習慣,若是多吃上幾回,指不定就會覺著這是無上美味。”

被他這樣含笑地望住,嚴君臉上便再也繃不住,很快就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神色霎時柔和下來。

而田易沒繼續說的是,他心中正不懷好意地想:要不要餓上田七幾回,到那時就是要他把眼前的菜全吃下去,田七定不會再有任何怨言!

田七沒來由打了個冷顫,四下望望,十分莫名:這大夏天的,莫非是到了七月半,所以才會突地覺得冷?

這些菜最後倒是全被吃乾淨了,只是田七明顯吃得不情不願。這第一次就碰了個頭破血流,嚴君卻一點也不曾想過要放棄。之前學來的一身本事,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或侷限不能得以發揮,好不容易才找到蛋糕作為突破口,那也也並非西餐的全部。他知道自己如今已十分習慣這個時代,可是曾經的生活烙印,他不願就這麼輕易抹去。

他想,只要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總有一天能在西餐的口味與古代人的飲食習慣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就比如蛋糕,不也讓尋常人接受並喜愛了麼?

因此隔日到了鋪子裡,嚴君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想著想著,這一天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待到匆匆忙忙往家中趕時,天色已暗了下來。四周偶爾能見飛過的螢火蟲,閃著星星點點的螢光。

到了家他一進到廚房,卻見田易正坐在那裡,聽到門響回頭看過來,“阿君,你可算是回來了。”

“嗯?”視線在屋裡一掃,在灶上沒瞧見溫著的飯菜,嚴君不禁有些奇怪,“你們難道還沒吃飯嗎?”

“不是我們,是我。”

“啊?”

“好久沒做菜你吃,今兒忽然想做一回,阿君你難道一點都不高興麼?”

“……當然……”被對面灼灼的目光盯著,嚴君只覺著渾身都不自在,偏開眼道,“等你做完了看好吃不好吃我再告訴你。”

田易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他邊把桌邊浸在水盆裡的東西摸出來,邊仔細瞧著嚴君,確認他是真的沒把昨日之事放在心上才收回視線。嚴君當時的低落他如何會感覺不到?只是光用嘴說太膚淺,註定收不到好的效果。反正要讓嚴君歡喜,他也不是沒有辦法。

於是正好前日聽五叔他們提及在竟陵縣那邊弄了些好東西回來,今日他就趕著過去,拿了盆回來。

嚴君見他已忙活起來,便走到桌前,看田易手中金黃色的狹長貝殼,卻又和自己見過的蠣蛤之類並不相同,便問:“這是什麼?”

“這是蚶子,在離我們這不遠的竟陵縣,有條河叫做義河,那裡面就出這種蚶子。慣來是冬春時節才有,五叔前些時好不容易才弄到些。”

“。”

嚴君就見他把那義河蚶剝了殼,將肉剔出洗淨,拿菜刀拍著蚶子的斧足,把其中一面拖剞出平行的花紋,再轉過來斜刀在蚶子肉上剞出片口。冬天還存了些荸薺在家,削了皮放在一旁備著,又拿了些豬肥膘肉切成片,還泡了點乾的筍絲。

“我來掌火。”嚴君見他往鍋裡倒水,就走到灶邊坐下,“是要旺火吧?”

“哎。”田易應一聲,待到鍋中的水沸騰了,就把筍絲倒入煮上一會再撈起瀝乾。鍋裡換上先前桌上擺著的湯,聞著應是昨日沒弄完的雞架煮的湯。這時把蚶子肉倒進去煮,撇去浮沫,再把肥肉片也扔進鍋中,直到湯汁呈現出乳白色,再加鹽起鍋,把肥肉揀出,“這做起來還要花些時候,阿君你別急。”

“我又沒……”他話音還沒落,二人耳中都傳入極輕微的咕咕一聲,“……急。”嚴君臉上一熱,抿緊唇不再說話。

田易轉過臉去不讓他瞧見自己在笑,肩膀卻不由抖了抖。他把蚶子肉撈出碼在碗裡,又將先前準備的筍絲和荸薺切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