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乎只要憑藉記憶,就能輕而易舉地知道哪裡是那人的鼻子、眼睛或者嘴巴。

印象裡,這大約是第一次他能如此肆無忌憚地看著這人,用不著理會其他任何事。可是一旦天亮,這些隱晦的舉止便又得收起。

嚴君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哪知下一刻,他就被狠狠嚇了一跳。

“阿君。”

“……阿易?”心臟都快要打嗓子眼蹦出來,嚴君開口時聲音難免有些啞,他想自己的臉色定然比鬼都白,哪怕明知田易沒理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

然後他聽到田易輕輕笑了:“你果然也還沒睡著。哎,乾脆起來聊會,反正在船上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好。”對此提議嚴君自是沒有意見,乾脆地坐起,往後面的木板壁上靠去。那邊田易同樣坐了起來,兩人屁股下床板一起發出吱呀吱呀的響動,倒叫二人都吃了一驚。然後面面相覷一會,不約而同的笑開。

因而一時間誰也沒來得及開口,卻聽到木板壁上傳來輕叩聲。田易朝嚴君比了個噓的手勢,兩人依稀聽出隔壁在說,“你們也沒睡麼?”

“沒有。”想是那邊聽到他們的動靜才會如此,田易壓低嗓門道。這牆壁木板實在有些薄,回答輕易便傳了過去。於是又過片刻,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是與他們同路又住在隔壁的兩人,俱都是差不多年歲的書生,一胖一瘦。胖些的那個衣服大剌剌敞開著,毫不顧忌形象,一見門開就竄了進來,撩起袍子就往地上一坐。倒是那瘦削些的進來後敲他一把,責備道:“雲生,你悠著點!”

“哎呀哎呀,反正也不是外人。”姓黎名叫雲生的胖書生眯起眼笑,一看便知是那種自來熟的角色,他仰頭打量了會其餘三人,“哎,既然長夜漫漫,誰都無心睡眠,不如咱們來玩葉子牌?”

見田易都興致勃勃,原本想說不會的嚴君下意識閉嘴不語,只猶豫地看著被雲生喚做盧柴棒、其實叫做盧其修的書生,果真掏出一疊葉子牌來。

然後他卻聽田易道:“阿君,你過來坐我這,我告訴你怎麼玩。”

“……嗯。”兩人的距離越發的近了好些,叫嚴君在歡喜之餘,又不禁惶恐難安。常常他都會覺得難以理解,這種大約該被歸類於“暗戀”的情感,為什麼會叫人時而甜蜜、時而酸澀,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有田易教,嚴君很快就摸清了其中的規則。在他看來,這葉子牌與現代的撲克有幾分相似,玩法相當多。經雲生提議,大夥決定鬥葉子。所謂鬥葉子便是每人一壘,放出四十張葉子輪抓八張,剩餘八張留做中營。第一回由雲生來做主將,也被稱為“莊”,其餘三人須得與他鬥。若主將贏了,則繼續坐莊,若輸了,就由贏的人來當主將。

四十張葉子大小以錢數決定,大錢勝小錢。大家輪流出葉子,以大小定勝負。也像打撲克時一般,先前牌全扣著不許人見,出葉子時才能亮牌。

嚴君拿到葉子牌就不由地張大眼端詳,因上邊細細描繪的仕女,竟是每一張牌都各有不同。

見他瞧得仔細,雲生尤其得意,“嚴兄,你看這些美人圖如何?這些呀,可全都是我一筆一筆畫出來的!”

“真的?”嚴君驚訝中更多的是佩服。

“當然是真!”

雲生還想說什麼,另一邊田易瞥了眼嚴君,不動聲色皺了皺眉,丟出張葉子道,“阿君你若不用心玩,當心輸得一塌糊塗,可不要想我讓你。”

嚴君立時不服氣地冷哼一聲,“用不著你讓。”

然而,當自認為有現代撲克基礎不會老輸時,他還真一連輸了好幾回。抿了抿唇,嚴君暗下決心這輪定要贏回來,可玩著玩著,眼看著又要輸掉。他心想自己運氣難得真差到這地步?這時抬眼他就對上了田易的視線,那其中分明別具含義。

待順著田易的眸光看去,嚴君才知雲生同盧柴棒分明就在互相照應!還沒想好該怎麼做時,耳邊卻有股熱氣猛地撲來。

接著,是田易壓至極低的聲音撞進耳中。

“我們也這樣,放心,不會叫你再輸。”

“……”顧不得回答,嚴君只覺那股熱氣好似能傳染一般,從耳廓到耳根,再到四肢百骸,彷彿都一股腦地燒起來。想問田易幹嘛靠這麼近,又想著這樣問未免太過於斤斤計較了些,再說……他轉念間又給田易找了大堆理由:彼此都是男人,說的話也不方便講開,這樣是理所當然……胡思亂想半晌,直到耳邊再一次被如法炮製,傳進田易的催促,嚴君才發現另外二人也都望住自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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