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3 / 4)

極其有限的。

等安東尼乾笑著離開,田易突地扁嘴來句,“阿君!些,都只顧著給安東尼做東西吃。”

那股子哀怨勁叫嚴君心頭跳,琢磨著莫非是吃醋?當然此念頭生即被掐滅,他想那大約也不過是心理不平衡,便笑笑道:“如果真想吃可以再做。”

田易大義凜然道:“君子不奪人所好。”

“……明明是本來就不愛吃。”

隨著氣越發熱起來,武昌府裡趕考的考生也多許多。同是考生,自然會有交流,田易也不例外。日又有次同儕間的聚會,田易出門時嚴君正好要往安東尼的商鋪去,二人便同上路。田易提議走路過去,嚴君自是沒有意見。要知道並肩同行,那種親暱而貼近的感覺是其他時候難以具備的,他只恨不得能走得慢些慢些再慢些……

但顯然上沒聽到他的心聲,二人不多會便到那間酒肆前,迎面就是聲催促,“田兄可真慢,快些快些!”

見是黎雲生,嚴君也打個招呼。只是他剛要離開,卻聽黎雲生後面有人不冷不熱地扔出句話,“們的田大才子總算姍姍來遲啦?怎的,今日坐不起車?唉,都叫節省些為好。”

“……”眉頭皺,嚴君瞥見田易面色未變,再自然不過地同其他人寒暄。但儘管他不在意,不代表嚴君也不在意。他拉過黎雲生便問,“那是誰?”

黎雲生也有些無奈:“從蘄水來的位汪兄,也不知怎的,從好幾日之前就總愛針對田兄。其實人倒也不壞,又慷慨。也知們些人沒幾個有錢的,他手頭闊綽,幾位家貧的學兄就是想仗義執言也不好開口。”

嚴君心思轉動,哪還猜不出當是安東尼的馬車惹的禍,他氣不過,狠狠剜那人眼,那人卻渾然不把“田易的同伴”放在眼裡。就在時,安東尼見他久久不到派人來尋,嚴君靈機動,決定做什麼。

章六二 與君同賞月

要讓這種人服氣,就得在他看重的地方下功夫!於是田易就依嚴君所說,邀請了他那一干同儕往另一座酒肆行去。一路上那汪姓書生面色陰晴不定,欲言又止,似是對田易的行為十分不解。

緊接著沒多會,一行人便享受到了一次極為舒適的服務。當然在嚴君看來並沒有多少花樣,只是在沒見識過的幾人眼中那可大不一樣,便是黎雲生與盧其修,都不禁有些讚歎。眾人才進門,便被侍從引到單獨的小閣裡。沿路能看到不知多少小閣,可見這座酒肆面積不一般廣闊。佈局或是裝潢,都別有一番趣致。

入座後,夥計送來好些菜餚。若不是其中一名極有眼色的夥計小聲提點道那是用來欣賞的看菜,只怕就會有人出醜了。隨後侍從又拿了綿巾與筷子一一分與眾人,接著柔聲詢問要點些什麼菜。大家所點的菜色,則由一旁端立的“行菜”記下,待點完了,行菜要報給主管閣子的“鐺頭”。這報菜名也有趣得很,行菜高聲一樣接一樣的唱頌出來,讓嚴君覺得他在唱歌劇似的。別看點的菜花樣繁多,他一樣也沒漏下。菜做好後,他還要又一次展現出高超技藝,一次疊上十來只碗碟在手臂上,跟玩雜耍一般。

便是做主來此的嚴君,也覺著此行不虛。

隨侍在雅間的夥計每個都很機靈,一個眼色,一點神態,便能看出端倪進而採取相應的行動。而這家實由安東尼所開的酒肆,其中菜餚風味也是極其出眾。待到酒足飯飽,嚴君瞥一眼那汪姓書生,就見他臉色難看地聽著旁人同田易交談,卻又無計可施,那副灰溜溜的模樣叫他大為解氣。

田易與黎雲生道完別,回頭想找嚴君。走了好一段路才尋到他,剛要過去,卻見他正同安東尼說話,便止了腳步。站在外頭,裡面二人爭辯的聲音輕而易舉透了出來。一個說費用當然得由自己出,一個說本來就是他的酒肆自然不用出錢。

聽著聽著,田易不由看了過去。視線盡頭是嚴君的側臉,微微揚起的下巴,如今仍過於削尖。其實現在早沒那麼辛苦,可這人似是養不胖般。與安東尼據理力爭毫不示弱,哪裡看得出平日時的柔和?

不過想想,這人當初不就是如此?原來那些鋒銳並未真的褪去,只是更好的隱藏了,田易反倒有些欣慰。

這般嚴君明明不會喜歡的狐假虎威,全是對自己的拳拳維護之意,他如何看不出來?這份情誼,絲毫沒有帶上功利成分,純屬出自真心,這點他自然也看在眼裡。

不知不覺中,田易的目光凝在了嚴君臉上,光芒倏忽閃過,在電光石火間轉過無數念頭後又慢慢加深,最後沉了下來。

可等嚴君發現他偏過頭來,其中的複雜卻已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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