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又點了把類似水蒿的水草將屋子燻了燻,等燻完了屋子才關上門躺在染兒的身旁,“娃,今兒娃躺在孃的身邊,娘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染兒聽了王蓮花的話眼角泛溼,“娘,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上醫館問問看有什麼方法能制你的頭髮!”
“傻孩子,人老了,頭髮白那是很自然的事,娃。你好好在娘身邊待著學做點女紅比啥都強,即使有一天,娘老眼昏花不中用了,娃你也能給爹孃和你大哥做件衣裳不是,娘也不求你做的有多好,只要能穿就成,娃啊,這女人不會做女紅,到了婆家會終生抬不起頭來,你這會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現在學還來得及,你再看看咱周圍像你這麼大的有幾個不會做女紅的,只是有活做得好的有做得不好的,。。。。”王蓮花沒數落染兒幾句,就聽到染兒輕微地打鼾聲,嘆了口氣,嘟囔了句,“唉,這丫頭也不知上輩子啥投胎的,咋一說女紅就能睡著。”然後翻了個身,用草扇幫染兒扇著涼風。
****無話,等染兒再睜眼的時候,又是一個空氣清新的早晨,她起床來到屋外,洗漱完畢,照例圍著自家的小院跑了幾圈,活動了下筋骨,染兒活動完畢。就看見王蓮花拿了一沓花裡胡哨的東西放在了石凳上,“娃,你來看看娘做的方便包裹好看不,這段時間娘身體不好,也沒去地裡,閒來無事,就多做了幾個。要是拿出去賣,你說能賣出去不?娘瞅著這些天從咱門前過的人挺多,娘打聽了,男的大都是上京趕考的,女的大都是咱本地上向陽城參加官媒考試的,他們都還是用的包袱,既不好看也不實用,反正這會還早,要不咱娘倆上村口,將這幾個方便包裹拿著去村口賣賣試試,要是好賣,娘回來再多做些,要不好賣就留著咱自個用!”
染兒一聽高興壞了,本來還愁著今天不能出門,不知乾點啥打發日子,染兒跑著步還想,難道今天真要跟著苦命娘學一天女紅。沒想到苦命娘沒讓她做女紅,而讓她去賣女紅,只要不讓她扎著頭子穿針線,讓她幹啥都行,染兒呵呵笑著跑到王蓮花的身邊,一樣一樣地翻著王蓮花做好的書包成品,除了一開始那個是用碎布兌的倒三角,其餘幾個書包的兩面都是用的繡品做面,裡面又襯了層布,繡面有鴛鴦戲水,百年好合。喜鵲登枝,富貴吉祥,金榜題名這幾個花樣,尤其金榜題名上面繡著位頭戴狀元帽身披大紅袍胯下白龍馬腳蹬如意靴的意氣風發少年郎,看的染兒都不想賣這金榜題名了,有點不敢置信地道,“娘,這些都是你一個月繡的?”
王蓮花抿唇笑了下道,“你母親一個多月哪能繡出這麼多繡品來,除了這個金榜題名,是我讓人給我畫好的樣,然後我在家慢慢繡的,其餘那幾個花樣都是我花銀子從別人手裡買回來的,然後回來加了些料做成方便包裹的樣,本來娘是想將這個金榜題名讓你小哥裝書用,不過娘覺得這個金榜題名的寓意挺好,咱拿出去試試要是有人給的銀子多能賣出去,咱就賣出去,以後我再給你小哥做個,另外幾個,只要能把買繡品的銀子收回來就成,當然能賺點更好!”
“娘,那你繡品是多少銀子買的,加上咱配的料,這一個書包下來成本得有多少銀子?”染兒眨眼望著王蓮花道。
“當時買繡品的時候,我讓你大哥跟著我來著,一副繡品二十文,加上底襯還有外邊的花邊怎麼也得值兩文錢,這個書包的成品價大概就是二十二文,我們賣三十文一個就成!”王蓮花算了下道。
染兒呵呵笑著望了眼王蓮花,“娘,都要像你這麼做生意非賠死不可,走,咱娘倆一塊去村頭碰碰運氣,這樣的繡品書包最少也得五十文才買,要不然咱寧可不賣,就將哪一個金榜題名蒙個冤大頭就成!”
染兒讓王蓮花找了些碎布塞進了金榜題名的書包。挎在肩上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讓王蓮花看好看不,王蓮花看了呵呵笑著直說好看,說書包裝上東西才能顯出它的用處來,然後又跑進屋裡翻了些碎布出來,包了一大包的碎布,娘倆有說有笑的走出家門來到村口,還真別說,清晨趕路的上京趕考的學子們還真多,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半老徐娘們也不少,染兒將裝好碎布的書包一個一個都掛在樹枝上,染兒剛掛好,還沒清嗓子吆喝就有客人上門了。
“請問大娘,這個樹上掛的裝的鼓鼓囊囊的東西是幹什麼的,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個肩挎包袱的窮酸秀才道。
一會兒,趕路的行人就將他們娘倆圍了一圈,染兒清了清嗓子,甜笑著道,“這位大哥好,書上掛著的這物件叫書包,書包書包,顧名思義,就是為方便像大哥這樣的熟讀四書五經,才高八斗的才子佳人們專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