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展家服務幾十年的份上,展家的幾個主人對他還是很尊重的。
“老爺,太太,二太太,二少爺。大少爺,您回來了!”紀天堯扶著頭上滿是繃帶的紀總管進了大廳,紀總管身上也有不少小傷,看上去很是虛弱狼狽。
看著紀總管的樣子,展祖望他們滿腹疑問。
下人幫忙把紀總管送回院子,在展祖望示意下,天堯難掩憂心地開口:“老爺,你們看到了,我爹現在很虛弱,雖然剛剛大夫看過,說是腦袋受到了撞擊,不過問題不大,只是需要療養一陣子,但是,我爹腳崴了,身上或多或少受了點擦傷。”
展祖望嘆了口氣,紀總管也真倒黴,都這把年紀了,怎麼經得起這種折騰!
“這麼嚴重?!”雲翔微微皺眉,其他人也是一臉憤慨。
“這到底是怎麼弄?”
“還不是那個蕭家!”
蕭家?!展祖望嘴角一抽,不會是他想的那個蕭家吧?……
031
昨天展家還在為離家四年之久的大少爺展雲飛歸來歡欣不已,好好的接風宴卻因紀總管的受傷擱置了,在聽了紀總管受傷的緣由後,紛紛憤怒不已。
據天堯講,紀總管是因為去收一家住在溪口的蕭家的租子而受傷的。蕭家,就是那個原著書裡女主角的家,那天在郊外展祖望父子看到的那個清麗女子和幾個孩子就是那個蕭家的人。沒想到,原著的走向這麼強大,他這隻小蝴蝶都颳起了一陣小型颶風了,蕭家卻依舊堅定不移的走在原著的道路上。蕭家幾年前跟展家的田莊借過不少錢,按理說去年就該還了,那時他們沒有錢,展祖望看他們一家實在不成樣子,便示意紀總管拖到今年。誰知道,昨天紀總管父子去討的時候,他們卻……
展祖望本來就不指著這點田租過日子,也沒有硬性規定借租的限定日期內歸還,沒想到別人家都是兢兢業業地賺錢還租,蕭家卻能搞出那麼多事!
展家是依靠田莊生意起家的,後來展祖望父子出國打拼,展家涉及的行業也多了起來,成衣鋪子和首飾雜貨因為有香港和南邊的貨源和銷售渠道,展祖望也在桐城設立了分店,這部分生意主要掌握在雲翔手裡。而展家原始的田莊和米糧生意,展祖望都交給了紀總管打理。
田莊生意是展家祖傳,展祖望也並不是不聞不問,佃農生活貧苦,讓人唏噓不已,展家田莊的利息雖然比別家高一些,但期限卻比其他家長很多,而且只要不是借鉅款,只要有心,總能還上。後來雲翔跟展祖望商量了下,將田莊借貸方案改了一下,給了曾經借貸的人一些小恩小惠,展祖望暗地裡示意下屬將雲翔提的建議這件事傳了出去。這樣一來,不僅沒有過多損害展家利益,還幫雲翔贏得了一定名聲,雖然不像展雲飛那樣敗家大手筆,直接眾人對他感恩戴德,但桐城的人一提起雲翔,想到的總是他的溫文有禮,慈善心腸,而不是那個傳言中“縱馬傷人”的展夜梟。
在田莊借貸這方面,其中受惠的借貸人,就有蕭家,展家雖然不可能將他們利息全免了,但看他們家不像樣的生活,便酌情減了點利息,並延長了將近一年期限,可饒是如此,蕭家最後還是沒能還上,這實在很讓展祖望無力。
展祖望思緒亂飛,紀總管因蕭家受傷,天堯的敘述裡總或多或少的帶了點個人態度。蕭家人簡直是無恥!明明欠了那麼多,一家六口人,卻只有蕭老頭一個人在工作,那幾個女兒不去做點手工之類的零活賺錢,連那蕭老頭,也是一副清高的讀書人模樣,不肯像其他借貸人家一樣在展家的田地裡做工還債,平時只是幫人寫點樂譜或書信麼,根本賺不了多少!當初他們會借是因為生活拮据,一開始借的不算多,只要努力工作,不用多久可以還清,可是他們不僅不想著努力工作,卻只知道靠著借貸過日子,而且借到錢了,卻是過著跟以前一樣的生活,所以借的時間越長,利息越滾越多,小錢變成大錢了。更令紀總管父子氣憤的是,他們不努力就算了,竟然想賴賬,那蕭家二女兒居然當著他們父子的面把借據給吃了!
因為其中一張借據被那蕭家女兒給吃了,所以展家這邊人都火了,跟他們蕭家幾人起了衝突,紀總管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那個蕭家二女兒給推倒,頭撞到了地板,腳也崴了。
展家人實在不能理解這蕭家氣勢怎麼能這麼硬?蕭家周圍住的都是有名望的也借了展家錢的村民,紀總管父子去要債的時候,那些人就圍在蕭家周圍,還幫展家人勸說蕭家人還債。誰知蕭家實在是欺人太甚!吃了借據不說,說什麼他們是逼不得已才把房子給抵上!找田莊借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