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繡平繡的針法,石榴寓意多子多福,旁邊的是滿蒙雙語的石榴二字。老嬤嬤曾在宮廷針線房裡呆過,這帛巾和皇帝用的詔書是一種材質,應該是滿清貴族後裔的東西。

展祖望有些訝然,原來桐城除了“鄭城北”,鄭大老闆,還有別的滿清貴族後裔。聽掌櫃的說,這是別人賣掉的,也是,清政府倒閉後,滿清八旗的人都不怎麼好過,失去了經濟來源,大都是靠變賣家產過日子。不過,桐城既然有這樣一戶人家,如果把她招攬過來不是更好,現在滿清的刺繡作品已經不多見了。不過聽掌櫃的說起那個人時,展祖望有點很熟悉的感覺,尤其是掌櫃的笑言,說什麼是不是展家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不然那個小姑娘一聽是展家的鋪子,就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展祖望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沒想到他千防萬防,展雲飛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了蕭家姐妹的下落,現在就在待月樓裡,已經呆了整整一個下午了。展祖望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個兒子若是有云翔的十分之一也行,展祖望現在萬分後悔當時對他存了點偏見,去香港的時候沒有把他帶去,其實展雲飛當時也不過是個孩子,就算性格再怎麼讓人無語,在外好好教育總會有些影響的。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展祖望這是第二次到待月樓,待月樓大部分還是老樣子,比起二十幾年前,又多了些富麗堂皇的感覺,上上下下整理一新,人聲鼎沸,大多是年輕男子,是因為女老闆又找來新樂子了嗎?

展祖望和雲翔坐在二樓包廂裡,陰暗的光線下,雲翔靠著展祖望,撕下了溫文爾雅的外衣,整個人慵懶又富有侵略意味,兩個人自斟自飲,氣氛曖昧又溫馨,相比樓下的喧鬧,自成一方天地。

其實,雲翔更喜歡和展祖望兩個人呆在自己家裡,只有兩個人的溪口別莊,而不是看什麼勞什子的戲子,若不是展雲飛那廝,他們早就有一個美好的夜晚了。

展祖望為了說服雲翔,自然簽訂了不少條約,也付出了不少代價,當然他們雖然還沒有情□融,但能做的都做了,展祖望總有些顧慮,不肯做到最後一步。雲翔也沒有逼他,每天的抱抱親親也是一種甜頭。現下,展祖望的耳垂還透著粉紅,任由雲翔把玩著他的手指,□而不自知,他的思緒還沉侵在先前雲翔的那一番懲罰中。

樓下漸漸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叫好聲,樓下大廳中央的戲臺漸漸拉開了帷幕。展祖望和雲翔在二樓包廂,對一樓大廳一覽無餘,當然一襲白色長衫讀書人打扮的展雲飛,和他身後虎背熊腰的阿超,在一群人中很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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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跑出個青衣綠褲的小山姑,扮相柔美,眼波盈盈,大大的水眸不知勾到了多少人的心,清麗絕俗,正是蕭家老大蕭雨鳳。隨後,牧童打扮的蕭雨娟小跑上來,兩姐妹一唱一答,唱的是改自民間的小調《小放牛》,借用村姑問路、牧童考問、兩人對歌對舞的表演,有點像山西民歌中的山歌對唱。一首曲子下來,不少人聽的如痴如醉,不管是俏生生的美麗村姑蕭雨鳳,還是憨實俊俏的小牧童蕭雨娟,都在眾人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更多的是不懷好意的目光。

金銀花倒有兩把刷子,先不說蕭家姐妹長得如何,但是她們的聲音就很有可塑性,尤其是蕭雨鳳清脆甜美的聲音,像是羽毛劃過心間,勾的人心癢癢的,若是在床上又是何等讓人酥麻的場景。也不枉費鄭士奎花了大代價□她們。蕭家姐妹這資本,若是在現代,一定會大紅大紫。可惜的是生錯了年代,偏偏頂著一副禍國殃民的臉成了讓人評頭論足的戲子。據說,金銀花花大價錢從北方有名的戲班請來了個名角,打算教蕭雨鳳唱黃梅戲,她這樣子若是□好了,會成為待月樓的臺柱子吧。清代嚴禁女子上臺唱戲,雖然已經民國了,女戲子多了,卻也不是好混的活。就算戲子在臺上受到多少好評,但總歸是受別人歧視的,在上流社會和有錢人家眼裡不過是個玩物。好人家的女兒從來沒有去當戲子的,不知道有多少唱黃梅戲的女戲子落了個沉塘的下場,死後還不允許葬在祖墳裡,怕玷汙了地方。若是蕭雨鳳真的唱上了黃梅戲,她這輩子怕是沒什麼好出路了,斷沒有嫁進好人家做正妻的可能了。展祖望這麼想的時候,反射性的忘了自己的大兒子,那個不按常理論斷的展雲飛,使展家大房再一次成為了桐城的笑柄。

蕭雨鳳姐妹給臺下的觀眾見了禮,笑盈盈的往後臺去了。臺下起鬨不斷,金銀花溫言鬨笑,不再年輕的豔麗的臉上勾起了一絲滿意的笑。

少頃,臺上絲絃樂器“咿呀咿呀”地響起,蕭雨鳳姐妹換了身裝扮又上臺來。這是一曲描寫戀情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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