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裡給棉花打叉捉蟲,耗子一個人在家無聊,也就跟著去地裡搗亂。
“怎麼這麼臭啊?不會是有什麼貓狗死在附近了吧?”
一到地邊,大人們就聞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也沒往心裡去,還以為是誰家的貓狗吃了藥死在附近了,除了味道難聞之外倒沒覺得害怕。
耗子自然也聞到了,而且味道非常濃烈,大家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味道究竟從什麼地方傳來的,那時候棉花已經齊腰深了,枝繁葉茂,就算有什麼東西死在地裡也找不到。
耗子並沒有跟著去地裡,而是留在地頭的樹蔭下玩耍,他的父母兩個在田裡忙碌著。
等了大約有一個小時,耗子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想跟父母要鑰匙回家看電視,但是那時候父母還在地中間,等走回來還有得等呢。耗子等不及了,便直接走進地裡去找母親。
越走他就越覺得那種惡臭味刺鼻,好像就在身邊一樣,但是因為棉花太茂盛,他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著母親的方向一點點的往前走。
突然,耗子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趕緊向腳下看去,這一看,差點把他的魂給嚇丟了,因為就在他腳下躺著一具女屍,臉已經浮腫了,眼睛和嘴巴中不停的有蛆蟲在進進出出,整個身體彷彿脹滿了氣一樣鼓鼓的,甚至能夠看到女屍的肚子中有什麼東西在鑽動,這種景象驟然出現在一個半大孩子的面前,沒嚇死就算萬幸了。
“媽……”
當時耗子就嚇哭了,慘叫一聲,跌跌撞撞的向母親跑去,他母親當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還在埋怨他把棉花都弄壞了。
然而,當耗子語無倫次的將自己見到女屍的事情跟母親一說,這個農村婦女頓時大驚失色,也沒了主意,趕緊將附近一起幹活的鄰居都叫過來。
“趕緊報警吧,這是兇殺案啊!”
有明白人趕緊叫人去報警,那時候還沒有手機,就連電話一個村子裡也沒有一臺,報警都是人直接跑到派出所去叫人。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村長,村長騎著腳踏車趕到派出所報案,派出所倒是出警迅速,很快就派人下來保護好現場。
拉好警戒線之後,來了幾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將女屍從田裡抬出來,就在路上便解剖了,至於得出了什麼結論,耗子就不知道了,那次之後他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每次都是夢到那個女屍。
後來,聽說法醫的檢查結果是姦殺,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系窒息而亡。
再後來,女屍的相貌也被複還過來,是一個長得非常文靜清秀的女孩,照片一公佈,馬上就有很多人說自己見過這個女孩。
最明顯的就是距離耗子的村子不遠的一個村中的一個村民提供的訊息,說是一週前有個大鬍子的男人帶著這個女孩到他們家討過水喝。
當時,那女孩就曾經趁大鬍子不注意向他求救過,說自己再跟著這個男人非死不可。但那男人膽小怕事,居然無動於衷,最後真的就在他們村子後面,耗子的村子西邊一片棉花地中發現了女孩的屍體,可以說女孩死的非常冤。
按說,如果當地的公安機關用心查的話,不難將這個大鬍子繩之以法,因為很多人都見過他,相貌特徵已經明確,只要用心排查,或者發通緝令的話,那大鬍子插翅難飛。
然而,派出所卻沒有任何作為,這件案子一直到今天也沒有告破,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五年,然而犯罪嫌疑人仍舊逍遙法外,這是對死者的不公。
據說法醫將死者的內臟都帶走了,然而屍體卻就地掩埋,就埋在路旁邊的一座小橋下面,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問過,極度不負責任。
耗子也沒在意,畢竟這不是他能管的,而且那時候他還小,這件事很快就忘記了,只是有人提及的時候還能想到當初的那一幕。
兩年前的一天傍晚,耗子在附近的村子的建築工地上打工,也結了婚,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幹勁更大了,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來。
那天因為是掃尾的活,下班稍微有點晚,等收拾好工具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耗子惦記著自己的兒子,便騎上車子急匆匆的趕回家。
就在走到村口的時候,耗子突然看到同村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正在路邊散步,這老頭姓袁,家是市裡的,這兒是老家,他不願意在喧鬧的市區生活,就回到鄉下,倒是不用幹活,每天提籠架鳥,打個牌,看個戲,生活非常愜意。
然而這樣的生活卻讓他的身體變得很糟糕,已經臥床半個月了,根本就下不了床,耗子作為同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