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那年輕人告訴了他一個讓他直到現在還感覺到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就是劉漢卿已經死了,屍體都已經火化了。
這一下子劉漢卿就陷入了一個怪圈中了,劉漢卿死了,劉漢卿還活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年輕人就跟劉漢卿解釋了一下,說,劉漢卿真的死了,這個身體是他幫劉漢卿找的,是一個叫左懶的流浪漢的身體,而他只能白天活動,到了傍晚,左懶就會醒過來,奪回身體的控制權,所以,他只能白天出現,夜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我就問那年輕人長什麼樣,有什麼明顯的特徵沒有,另外,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救你,既然他救你了,就一定有目的,目的是什麼?
劉漢卿便告訴我說,一開始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事實,雖然他只是一個窮打工的,但是也念過書,學問也不算低,什麼書報雜誌也能看得懂,而且寫了一手漂亮的字,眼下自己卻成了流浪漢,而且本身他自己是不信邪的,卻偏偏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後來,那年輕人說,自己也不是閒著無聊才救自己的,而是有目的,讓自己帶句話給以後來這裡的人,那流浪漢左懶一點文化也沒有,在表達和敘述的能力上自然就會有欠缺。
說完,那年輕人就將烤著的一塊東西拿下來讓他吃掉,當時劉漢卿根本就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死活不肯吃,但那年輕人根本就不容他反抗,直接捏著下巴就塞到他嘴裡。
一入口他才知道,這東西太好吃了,情不自禁的就吃了下去,吃完之後也沒覺得什麼地方不舒服,這才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會害自己的。
那年輕人等他吃完了,這才說道:“我讓你帶句話給後來敢來這裡的人,或者是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但你只要將這句話說出來就行了。”
劉漢卿便問是什麼話,那年輕人告訴他說,你跟來人說,你們要調查的事情我正在調查,我在下一個目標等你們。就這麼多。
我猛地一怔,趕緊向劉漢卿相信描述了一下顧劍鋒的樣子,問他那年輕人是不是這個人,劉漢卿連連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一個年輕人,但據我估計,那年輕人後來又來過幾次這兒,因為我發現了一些痕跡,但是我說不好,還是讓左懶跟你們說說吧。”
聽他這麼一說,胖子和黃天同時一愣,因為他們倆也都見過顧劍鋒,雖然在不同的場合見到的,但是顧劍鋒的能力,跟兩人相比絕對只高不低,一個能夠肉身穿行陰陽兩界的人,在全世界恐怕他是獨一份。
顧劍鋒曾經來過這裡。他的目的跟我們相同,他又在調查什麼?難道也是在調查無慾求?但是他又是為什麼呢?從義務上說他並沒有義務調查無慾求,難道是因為別的事情?
“哦,對了,他還說,我必須搬到這裡來住才行,當時我是真不樂意,因為這裡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典型是個兇廠子,卡後來我一琢磨。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說了,晚上又不是我主宰這幅身體,管他呢,就搬過來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剩下的你沒就只能問左懶了。”
我們點點頭,反正沒事,今天就不走了。就在這兒等著天黑,倒要問問這個左懶究竟是怎麼回事。
乾站著也無聊,我們就回到車裡,胖子在附近的超市買了啤酒和一些熟食。另外又買了一副撲克,準備三個人鬥地主。
我因為一夜沒睡,精神狀態不佳,但是也不能輸給他們。便喝著啤酒提神,跟他們玩了起來。
從我進到民調局到現在也有四五個月了,賬號上的工資早就突破了六位數。鬥個地主我還玩兒得起。
就這樣,我們在車裡一直鬥到下午五六點鐘,收攤兒之後又在車裡聊了一個多鐘頭,找到天徹底黑下來我們才再次走進那廠房,這時候劉漢卿睡的正香,我們就沒有打攪他。
一個人,身體再怎麼好也扛不住日夜不休,所以,必要的睡眠還是有的,我們也不想打擾到他,就讓人家自然醒了再進去。
胖子有點不耐煩,對我說,要是這老頭兒忽悠我們怎麼辦?他一覺睡到大天亮我們也這麼耗著?不行,我得去踹醒他。
我攔著胖子不讓去,黃天也跟著勸,說看白天的樣子,那人不像是在撒謊,既然他讓我們夜裡來問就一定有把握的。
就這麼著,我們從夜裡七點多一直等到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才聽到裡面有動靜,趕緊進去了。
那老頭兒看到我們進來嚇了一跳,還以為碰到了什麼搶劫的,拎著一根頂門棍戒備著。
我跟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