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國志向的書生和臣子終其一生也不敢奢望能完成任何一件,卻在他們二人聲色犬馬荒唐嬉鬧間彷彿不經意般便做完了,而且做得非常完美,這些擺在面前的一樁樁功績,會給後人帶來多麼巨大的影響,恐怕誰也預計不到。
陌上花開,緩緩歸矣之時,怎會發生如此鉅變?
楊廷和想流淚,想進豹房坐在陛下的床榻前,拉著這個不聽話學生的手,好好與他聊聊,問問這個學生被他罵了這些年,被天下誤解了這些年,心裡到底苦不苦,累不累。
他還想離開皇宮去城外的秦府,與那位名滿天下的寧國公好好喝幾杯,與他談談志向,聊聊朝野軼聞,臨走再敲詐他半斤御賜貢茶,在他苦笑的目送下揚長而去……
此刻楊廷和思緒萬千,許久方才回過神來,清咳兩聲,任誰都沒發現楊廷和的眼眶有些泛紅,相比與這些大臣們勾心鬥角,遠不如與秦堪沒大沒小互開玩笑取樂有趣。
“諸位同僚且靜,適才淵之兄所言亦正是老夫的意思……”楊廷和不著痕跡瞥了梁儲和毛澄一眼,接著道:“陛下尚未駕崩,縱然病情危急,但仍氣息尚存,只要他活著一天,他便仍是我們的陛下,故,迎立新君一事暫且不提,此方不失為人臣之道,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猶疑半晌,終於輕輕點頭。
楊廷和嘆道:“是好是歹,十日便可見分曉,大明社稷未來何去何從,十日後再議不遲。”
…………
文華殿的廷議塵埃落定,眾人統一了意見,終於暫時不再提迎立新君之事,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為社稷也好,為自己的前程也好,前景終歸都不是太樂觀。
眼見諸位大臣離開,張永和戴義留在殿內,空曠的大殿只剩二人單薄的身影,在宮燈的照映下微微發顫。
二人互視一眼,發現彼此的臉色都有些蒼白,眼中不時閃過一絲慌張和懼意。
未來,對他們這幾個得勢的太監而言,太不可測了。
“張公公……”戴義唇角顫抖,語氣帶著幾分哭腔。
張永狠狠一咬牙:“不能迎立新君!新君登基,你我皆是死路一條!”
戴義嘴角一抖,終於哭出聲來:“誰說不是呢?咱們宮裡的爺們兒在外人眼裡算得風光,可在皇上眼裡只不過是家奴,是看門的狗,眼瞧著就要換個人上來當主子了,新主人對舊家奴怎會有好臉色?到時候新主子捧個新家奴出來代替咱們的位置,咱們成了落翅的鳳凰,一朝喪權,可就離死不遠了。”
張永目光愈發陰沉,道:“所以咱們一定要阻止大臣們迎立新君的念頭,至少十日內不能提這茬兒……”
戴義哭道:“十日後呢?若陛下十日後不醒,咱們怎麼辦?”
“天無絕人之路!陛下溺水未死,便是有大福之人,他肯定死不了!”張永惡狠狠地安慰著,繼續道:“現在,你去一趟慈寧宮,向太后娘娘哭訴一番,就說諸多大臣有迎立新君的意思,太后只有陛下這一位獨子,斷然不會答應,大怒之下施壓,大臣們肯定輕鬆不了。”
戴義連連點頭:“張公公您呢?”
“雜家要出城去見見秦公爺,千鈞一髮之際,他可是咱們的主心骨呀。”(未完待續。。)
吆喝一聲,給自己打個廣告
離成都籤售+作者讀者互動活動只有幾天,才忽然驚覺沒有正式吆喝過,靠,趕明兒到了會場發現沒一個咱們偽君子的讀者,我這張老臉只能找個地縫藏進去了。
所以,老賊這裡正式說一下成都的活動。
活動時間定在8月10日上午9點30分開始,白天是動漫展會,起點在展會里包了其中一個展臺作為互動地點,晚上19點是墨明棋妙的演唱會。
活動地點是:成都東郊記憶錦頌東方藝術展覽中心
起點四位作者包括捲土,愛潛水的烏賊,唐磚孑與2和我參加,還有白金大神血紅和軍文第一神(jing)流浪的軍刀兩位助陣,更有許多四川本土作者友情出席,挺熱鬧的。此正謂“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
活動內容大概就是現場作者與讀者們互動,以及印刷精緻的番外篇現場首發,讀者作者面對面問答環節,主持人提問環節,還有咱們下本新書的大致內容等等,問答正確的讀者可以得到起點為咱們偽君子讀者特製的大明錦衣衛身份腰牌,這東西掛在身上瞬間逼格提高n個檔次有木有!
晚上的演唱會更牛逼了,墨明棋妙的某位歌手將給咱們的書演唱主題曲,我已提前聽過他們譜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