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銀子,狠狠的罰,最後令西廠番子將其鎖拿進京,尚質有所不知,雜家近日琢磨出一種新刑具,名叫重枷,重達一百五十斤,給那些不長眼的犯官們戴上後,不出兩個時辰便能將他們活活壓死……”
頓了頓,劉瑾露出傲然之色:“如今大明域內,我劉瑾的話令出皇門,聲傳天下,誰敢不從?”
這般傲然雄視天下的神態,秦堪活著的時候劉瑾是絕沒有底氣擺出來的。
顯然,張彩並沒有被劉瑾這句話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燻得納頭便拜,反而憂心忡忡嘆了口氣。
男人下面少了一根東西,散王霸也散得很沒有說服力,至少張彩並不買帳。
腦子裡小心措詞之後,張彩打算跟劉瑾好好談談人生,聊聊理想,除了勉勵身殘志堅的劉公公繼續為大明社稷發光發熱外,同時還得委婉地建議他做人最好不要那麼狂。
話到嘴邊還沒張口,一名小宦官匆忙跑進了司禮監。
“老祖宗,不好了!”
劉瑾擰緊了眉:“何事慌張?”
“西廠有探子剛從關外回京……”
“那又怎樣?”
“探子帶來了訊息,秦堪沒死!”
砰!
剛剛一副志得意滿,雄視天下模樣的劉瑾半個屁股沒坐穩,直接從椅子摔落地上。
張彩趕忙扶起來,卻見劉瑾目光呆滯,一張老臉迅速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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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儀仗入關
三十餘騎飛馳在山海關方向的官道上,迎著刺骨的寒風,李二將身子半伏在馬背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身下的馬兒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李二仍不停地抽打著馬臀。
身後的三十餘騎士緊緊跟隨,眾人已連趕了三天的路,山海關遙遙在望。
秦堪戰死的訊息傳回京師,京師裡最傷痛的除了秦堪的夫人和陛下,就是他們這群從南京便一直跟隨秦堪的老部下。
他們這群人跟隨秦堪,已不僅僅只是為了升官發財。戰場是維繫和加固男人之間感情最好的地方,崇明抗倭那一仗秦堪身先士卒,帶著他們殺光了倭寇,從那時起,李二和一眾南京老部下已決定給秦堪賣命。而秦堪確實也沒虧待過這些老部下,隨著秦堪的官兒越當越大,老部下們也隨之水漲船高。
好日子沒到兩年,誰會想到秦堪竟命喪遼東?
京裡皇上已下了追封聖旨,但秦夫人死活不相信秦帥已死,李二等人也不願相信。追隨秦帥這麼久,大家都很清楚,秦帥不會這麼輕易便死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便只能說明秦帥還活著。
越往北去,空氣越冷。塞北的風沙被狂風捲集,劃過臉頰如刀割一般生疼。
起風了,前方的路被風沙遮擋,朦朦朧朧如霧氣一般迷濛。
李二不得不下令放慢速度,這樣的風沙天裡策馬飛馳,無異於找死。
正要找個地方避風躲沙。待這陣狂風過去後繼續上路,卻聽得前方不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李二楞了一下,喃喃道:“這樣的鬼天氣裡竟敢如此策馬,果真不要命了麼?”
話音剛落,便聽得遠處一聲馬兒的悲鳴,然後馬上騎士一聲痛苦的悶哼,顯然被李二不幸言中,遠處的騎士人仰馬翻了。
李二嗤地冷笑了一聲,道:“還以為藝高人膽大呢,原來是個楞頭青。去兩個人瞧瞧。看看那人死了沒有。死了就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再看看他的馬還能不能用,能用就歸咱錦衣衛了。”
漫天黃沙裡,兩名屬下踉蹌著往前步行而去。沒過多久。二人架著一名矮個子渾身滿是傷痕的年輕人走來。
“副千戶大人。咱們碰著同行了,是咱衛裡的弟兄。”
李二笑道:“咱這可是勝造七級浮屠了呀,善哉善哉。這位命大的弟兄,你是哪個衛所的?”
矮個子顯然被摔得不輕,耷拉著眼皮一邊呻吟一邊回道:“適才聽說各位是京裡的錦衣衛上官,小人有禮了,小人是錦衣衛開平千戶所校尉,奉上官命,入京給北鎮撫司衙門稟報訊息……”
見他還要繼續說下去,李二擺擺手攔住了他:“衛裡的規矩咱們都清楚,什麼訊息你別說了,各自都有公務,今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