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委實不值得動氣。
然而西廠這次天津城外伏擊他,卻令他久抑的怒火終於噴薄而發,無可遏止。
堂堂國侯被一個死太監算計,差點因此丟了性命,秦堪怎能不發火?他在前面為朝廷為社稷殫心竭慮,有人卻在他背後捅刀子,這筆帳若不算,以後侯爺如何在京師大臣們面前抬得起頭?
久違的殺氣在胸中翻騰醞釀,上一次動殺氣,東廠數千番子的性命為代價才換得他暫息雷霆,這一次呢?
敢招惹就要敢承擔,劉瑾付得起代價麼?
車輦搖搖晃晃行走在官道上,天津離京師並不遠,可以說兩城緊緊相鄰,朝發夕至,不知不覺儀仗已走了一半路程了。
輦外的春日曬得人暖洋洋,令秦堪有點瞌睡,再次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秦堪一隻手撐著腮幫,打算眯瞪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看著李二,指了指前方,神情微微不耐道:“你安排的人在哪裡動手?路都走一半了,那個姓李的御史好像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個意思?”
李二呵呵一笑,眼裡殺機一閃而逝:“侯爺別急,閻王的催命帖子很快就要發到李騰手上了,再往前走四十里,有個山溝子名叫二里崗,那裡風水好,適合埋御史……”
秦堪點點頭,不再說話,放下車輦簾子,閉上眼開始打盹兒。
忽然遠處轟地一聲巨響,車輦周圍的儀仗官兵大驚,紛紛拔刀出鞘,將車輦圍得跟鐵桶一般,神情戒備地四下張望,數百名校尉在總旗和百戶帶領下朝巨響的方向跑去。
秦堪一臉驚訝,剛才這聲音很熟悉,分明是……放炮啊,掀開車簾,朝李二瞟了一眼,有種非吳下阿蒙自當刮目相看的意味。
情不自禁朝李二豎了豎大拇指,秦堪真心讚道:“好大的手筆,居然想到用大炮轟他,李騰這得多大罪過才有幸獲此殊榮……你家小妾也被他睡了?”
李二一臉茫然,吭哧半晌,呆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