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跑出來的男人似的?
秦堪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他甚至低頭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陣,衣袍,金帶,玉佩,官靴……穿戴沒有任何問題,這些傢伙們難道集體得了瘋牛病?
人群中只有嚴嵩和楊一清主動朝秦堪走來,嚴嵩仍是兵部左侍郎,他已主動向吏部遞了函,申請去天津任知府,吏部的批覆很快,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月就要離京赴任。他是秦堪爪牙的事實早已滿朝皆知,自然也被清流們劃入了奸臣的範圍,這樣一個奸臣主動離開朝堂中樞,是大家都求之不得的事。
楊一清平了安化王造反之後已升任吏部右侍郎,隨著劉瑾的倒下,昔日被劉瑾打壓貶值的經歷成了他不畏強權的政治資本,有了這些資本墊底,楊一清從甘肅回京後便被提拔為吏部右侍郎。
嚴嵩和楊一清非常坦然地朝秦堪躬身一禮,秦堪急忙攏袖還禮。
“侯爺平亂有功於社稷,下官等為侯爺賀。”嚴嵩看著秦堪微笑道。
秦堪擺手:“先別忙著賀……”
朝廣場周圍的群臣們努了努嘴,秦堪絲毫沒壓低聲音,很不客氣地道:“這幫傢伙怎麼回事?今日他們的氣質為何如此粗俗?一群人就跟丐幫開大會似的……”
這話顯然被許多人聽到,話音方落,秦堪便聽到周圍許多怒哼聲。
嚴嵩和楊一清的臉色有些怪異,想笑又不敢笑,嘴唇囁嚅幾下,正待開口,卻見大學士李東陽緩緩走來。
秦堪急忙主動見禮:“見過西涯先生。”
李東陽矜持地點點頭,捋著鬍鬚道:“山陰侯平亂辛苦,功在社稷……”
說了幾句官面話後,李東陽忽然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怒其不爭的語氣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年輕人風流一點不算壞事,但你風流起來為何如此驚世駭俗?”
秦堪愕然:“西涯先生何出此言?我何時風流了?”
李東陽重重一哼:“還裝!昨日傍晚,有人見你在城外護城河邊,與一白髮老嫗牽手漫步,共沐夕陽,據說你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共許山盟海誓,緣定今生,將來黑髮人送白髮人……”
秦堪目瞪口呆,靜默許久,掙紅了臉低吼:“哪個王八蛋傳的謠言?”
李東陽抬手朝廣場一劃拉,就跟牧師回血似的一掃一大片:“整個朝堂的大臣們都知道了,難道你還不承認?”
說著用一種“為何你墮落成這樣”的痛惜目光看著秦堪:“老夫本打算明日邀你燕來樓聚宴,但你如今這種口味怕是不大可能讓你賓至如歸……老夫上哪兒找兩個非良家的老太太陪你飲樂?罷了,聚宴之事還是容後再說吧。”(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三章 晉爵維艱
秦堪如同活吞了一隻蒼蠅般噁心,不,是一堆蒼蠅。
頭一次發現李東陽的嘴也能毒到這個地步,一想到鶯鶯燕燕的青樓閣子裡,兩位鶴顏雞皮花枝招展的老太太一左一右服侍他喝酒,還對他上下其手吃豆腐,秦堪便生生打了個冷戰,渾身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現在秦堪也終於明白為何承天門廣場上的大臣們看他是這樣一種怪異而欠抽的眼神。
李東陽痛心地搖搖頭:“古今俊秀風流者多矣,有好女子細腰者,有好金蓮小腳者,甚至好男風亦是千古雅事,你秦堪好歹也是堂堂欽封國侯,放著天下那麼多好女子不要,偏好白髮老嫗,這是什麼毛病?”
秦堪陰沉著臉,抿唇不發一語。
昨日唐子禾確實化妝成白髮老嫗,他也確實和唐子禾牽手漫步護城河邊,不過……這事怎能解釋?難道告訴李東陽昨日與我漫步者其實是一位絕色女子,只不過化了妝,為什麼化妝?沒什麼大不了,最近她不小心造了個反,殺了幾千個官兵,官府正在追緝她而已……
真這麼解釋,老邁的李大學士大抵會賞給秦堪一記鞭腿吧。
見秦堪臉色陰沉,李東陽好奇道:“說說,你這異乎常人的癖好莫非其中有何妙處不成?白髮老嫗……就那麼有意思麼?”
秦堪臉色愈發難看,這個謠言可算是把他的名聲毀了,雖說秦堪向來不在乎什麼名聲。不過顯然這個名聲例外。如今大明的社會風氣還是非常寬容的,“風流”二字絕對是褒義詞,男人上青樓與**女們各種纏綿悱惻都被人寫成優美的詩句,在士林裡廣為流傳,譽為佳話。
然而秦堪這事顯然不屬於佳話範圍,別人風流,時人冠以“少女殺手”“少婦殺手”,至不濟叫個“村姑殺手”也別有一番鄉趣雅緻,而秦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