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頭豬過來赴宴。看它來不來。豬也懷疑你會不會埋伏了刀斧手打算宰它過年……”
“哈哈哈哈……”朱厚照瘋了似的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堪面無表情斜睨著他,這孩子笑點低到什麼程度啊,將來有空編一本前世的網路笑話段子給他。真懷疑自己會不會犯謀害皇帝之罪。這孩子必然會活活笑死……
朱厚照前仰後合笑了許久才漸漸緩過氣來。擦著淚花兒笑道:“好吧,鴻門宴過時了,你說說打算怎樣對付唐子禾?”
“臣把她邀出來。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好……”秦堪若有深意地看了朱厚照一眼,接著道:“最好能說服逆首唐子禾棄城而降,朝廷王師則不戰而屈人之兵,上善也。陛下,唐子禾若降了朝廷,陛下如何發落她?”
朱厚照沉吟片刻,緩緩道:“自古降者不殺降者不究,否則殺降不祥,會遭天譴,秦堪你若真能說服逆首唐子禾歸降朝廷,朕承諾絕不動她分毫,甚至還可以給她封個女官噹噹,十王府裡住著好幾位年長的老公主呢,朕安排她總管十王府……”
朱厚照神秘一笑,道:“這可是肥差呀,朕還是太子時便聽說了,公主們住在十王府裡,駙馬們雖與公主是夫妻,但是按祖制,駙馬都必須住在十王府外,駙馬若欲跟公主們見一面共享魚水之歡,私下裡給女官的孝敬可不少……”
瞧著朱厚照笑吟吟的模樣,秦堪嘴唇囁嚅幾下,終究還是沒吱聲兒。
有句話真不忍心告訴他,男人享魚水之歡前先給銀子,這跟逛窯子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朱厚照的姑姑甚至姑奶奶們大抵等於被嫖了,真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思維若再延伸一下,讓唐子禾總管十王府,豈不是當了老鴇……
秦堪使勁甩甩頭,趕走了腦海中這些可怕的想法。
不著調兒的想法趕走了,秦堪心頭卻分外沉重起來。
以唐子禾的剛烈性格,她……會歸降朝廷嗎?走到如今這一步,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將戰火燒遍了北直隸,河南,山東,就算她想歸降,還由得她做主麼?
…………
該說的都說完了,秦堪正打算告退,忽然想起這位年輕皇帝的感情波折,作為朋友,這個必須問一下的。
“陛下,這幾日不知你與那劉良女之間進展……”
原本笑吟吟的朱厚照一聽“劉良女”仨字,目光頓時變得幽怨感傷,眼中泫然欲泣,秦堪看得腦子發矇,耳中甚至依稀聽到那慘絕人寰的“二泉映月”的二胡淒涼調……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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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豹房剛回到侯府,聖旨緊跟著便上門了。
皇帝和內閣達成了一致,平叛主將一事就這樣定下。
朝廷機構有效運轉起來還是頗為雷厲風行的,沒過多久,兵部左侍郎嚴嵩親自將兵部開具的調兵公函和虎符送到侯府,同時戶部開始緊急調集糧草,北直隸督撫的全副儀仗以及牙牌官印等等,由禮部和吏部官員親自送上門來,保國公朱暉也派了裨將登門,請山陰侯明日校場點兵選將。
即將出徵的訊息來不及回內院告訴杜嫣金柳,上門的客人太多,秦堪只好笑臉接待。
侯府偏廳花房內。
送公函和虎符的嚴嵩一直留在花房沒走,秦堪在前堂迎來送往各色官員,辦過各種領兵出征的法定手續,這才一臉疲累地走進花房。
穿著緋色官袍的嚴嵩起身施禮:“侯爺辛苦了。”
秦堪笑著招呼他坐下,不經意地上下打量了嚴嵩一眼,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如今的嚴嵩才二十多歲,一點也不像後世史書裡說的那般陰險狡詐,他的眼神很正,彷彿百邪不侵,二十多歲的年紀做到兵部侍郎,升官速度委實神速了,官高而不忘本,儘管如今嚴嵩已養出了上位者的氣度和威勢,然而在秦堪面前卻一如既往的謙卑有禮,頗識進退分寸,也不枉秦堪提拔他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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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