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排除在外了。
朱厚照氣得又跟大臣們當殿大吵了一回,奈何大明的文官連吵架也喜歡耍無賴,吵得急了人人梗著脖子一副“有種你把我殺了”的倔驢模樣,每到這時候朱厚照便被逼得節節敗退,君臣罵戰常以一敗塗地而告終。
秦堪得知此事後除了暗歎自己人緣差以外,倒也沒什麼意見,雖說當皇帝的大婚正使是官員一生最寶貴的政治資本,不過秦堪用不著攢什麼政治資本,他相信只要自己與朱厚照的關係一直這麼維繫下去,該升官封爵的時候,朱厚照一定會第一個想到他。
跟前世歷史不一樣的是,這回擔任大婚正使的,卻是保國公朱暉。
保國公朱暉去年因鹽引一案被秦堪查出來以後,弘治帝勃然大怒,不但勒令他閉門思過,而且奪了他十二團營的兵權,這位國公爺倒是個能伸能屈的角色,非常低調地思過思到弘治帝駕崩。
等到朱厚照登基以後,朱暉不顧自己六七十歲年紀,進宮跪在朱厚照面前做了一番深刻的批評與自我批評,具體說了什麼無從知曉,從朱厚照滿意地將十二團營的兵權交還給他的舉動來看,朱老爺子的檢討一定非常深刻,雖不至於悔恨得以頭搶地,至少也是聲淚俱下。
說到底,這是一個人治大於法治的時代,《大明律》或許管用,但管不到上層人物的身上,朝堂裡的升官貶官,下獄坐牢等等事情,若真拿《大明律》出來一條條找根據,個個都是冤案,樁樁皆是無理。特別是勳貴這個級別的,一有個風吹草動,說降爵便降爵了,說恢復便恢復了。
還有一個道理值得弘治帝在九泉之下反思,那就是當皇帝最好要比大臣活得久一些,連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都活不過,弘治帝實在應該慚愧一下,等他一死,該是人家的兵權還是人家的,他生前的懲治只不過像走了一道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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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大婚,保國公朱暉為大婚正使,禮部左侍郎王瓊為副使,八月初六這日清晨,天剛矇矇亮,皇宮大門正陽門便開啟了,兩隊身材魁梧的大漢將軍手執金瓜,玉撾,金爐,香盒等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