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厚照氣道:“現在怎麼辦?這訊息瞞不住,朵顏的花當過不了多久便知道,屆時他若興兵,外使被刺本就心虛,我大明王師師出無名,忍讓又不甘心,受苦的還是朕的邊鎮軍民,劉瑾,你趕緊給朕拿個章程。”
“是,陛下……”劉瑾嘴角一勾,隨即道:“老奴以為當務之急,必須儘快派欽差大臣趕赴遼東,一邊整肅遼東邊軍備戰,一邊向花當解釋始末,若花當聽得進解釋,此戰可免,皆大歡喜,若他聽不進去,我大明便只能迎面一戰,禮數咱們大明已盡到了,管教其他藩屬臣國無話可說,若迎戰朵顏,有個陛下信任的臣子在遼東督戰,勝望更大。”
朱厚照凝神思索片刻,終於點點頭:“不錯,這話在理。先禮而後兵,使節被刺是咱們不對,先派人給花當賠個禮,若賠禮也不能解決此事,那麼,要戰便戰吧,我大明在遼東陳兵十萬,還怕他朵顏區區五六千戶的部落嗎?”
“問題是,遼東之行兇險莫測,朕派誰去呢?”
劉瑾做了半天鋪墊,等的便是這句話,聞言急忙道:“此行關乎國威,必須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老奴有心為陛下分憂,奈何老奴身殘之人,此去邊鎮未必能服眾,老奴死不足惜,就怕壞了陛下的大事,老奴萬死難辭其疚。”
朱厚照想了想,道:“苗逵不是在宣府督軍嗎?就派他去一趟遼東便是……”
劉瑾苦笑道:“苗逵確實頗具才幹,且為人英勇,但是陛下,他……也是太監呀。”
朱厚照氣道:“那還能派誰?難道派朝堂裡那些文官去嗎?他們一個個炮筒子脾氣,去了遼東幾句話一頂,打不起來的仗都能打起來了。”